第一百八十七章 他是谁?
;这样的话题固然是给议论的人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消遣的乐趣,但听在当事人耳朵里可就全然不是个味儿了。手握着一根镶金错玉地小牛皮马鞭,韦播静静的听着下人学说坊间里的议论,白净脸上看着很是平静。但是他那攥着马鞭子的发白的手却暴露出了他的心情。

  当下人提到坊间正在热议三年前坠马的那件旧事时。这些日子一直在极力塑造沉稳气度的韦播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脆响里。那根乌黑地马鞭子已在下人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滚!”。

  下人捧着渗血地脸一溜烟儿的去了,韦播手里的马鞭子随后便如同雨点般着落在帅房内,直到将一间好好的屋子抽的纸张乱飞,桌椅歪斜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贱货,都他妈是贱货。这些个对他阳奉阴违的御林军兵将是贱货,他能看出来他们眼神儿里对自己的轻视,从将佐到普通士兵都是;那些个坊间议论他的百姓也是贱货,都已经是三年前的旧事了,还值当得现在翻起来又说;还有族里的那些个堂兄弟们也是贱货,他们分明是眼红,直恨不得自己办砸了这差事,然后给他们腾出位置来。

  贱货,一群贱货,老子抽死你们!

  眼见韦播大发雷霆,有刚才那个下人的例子在,他随身的护卫及长随没有一个敢上来凑热闹的,都趁着机会偷偷的溜出去躲了起来。至于那些个当值的御林军校尉就更不用说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突然就成了聋子和哑巴,唯有从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才勉强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便在这时,却有一个人闯进了韦播的房中,“滚出去”,看都没看,韦播吼出声的同时,手里的鞭子已带着一声尖啸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落了空,随即便听到一个颇为清朗的声音响起道:“五哥。怎么就发这么大脾气?”。

  “老七,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后,韦播收了正欲再次抽出的鞭子,没好气儿的道:“三叔走了?”。

  “走了”,韦播口中地老七正是与他一起被派到御林军中的韦璿,在韦家这一辈兄弟中行七。在一片凌乱中拎出一张胡凳坐下后,韦璿嘿嘿一笑道:“今个儿五哥好彩头。三叔没到你这儿来。可怜弟弟我就惨了,被三叔拎住足足训了不下两个时辰,现在腰还是疼的”。

  见到韦璿的一脸苦相,韦播一笑之间心情好了不少,“三叔也真是,你我兄弟眼瞅着都是满四十的人了,他还跟训孙子一样三天两头的耳提面命。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说到看笑话。韦播脸色就又沉了下来,“老爷子今个儿又说啥了?”。

  “还不是那老一套,讲统军,讲兵法。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老爷子今天走的时候还给留了课业。五哥你猜猜是啥?“。

  “留课业?”,韦播闻言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史记》里边地《李广传》。三叔要咱们结合上任之后的统军体验再来读这个,三天之后他是要考问心得的”。

  一听到《李广传》这几个字,韦播胸中的郁积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又是《李广传》,又是要对手下将士‘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老七,自打咱们进这御林军大营就开始这么做。这几天装三孙子装的我脸都笑烂了,可是你看看那些个吃糠的丘八们可有一个感动的?三叔还要我们怎么样?难道非得让咱们也去跟那些个丘八们睡一间营房,吃同一锅饭,然后再去给他们舔舔疮才行?”。

  听韦播说到舔疮,韦璿一脸抽搐地插话道:“五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李广就是这么干的,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