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战成名
天气一样。阴沉沉地,而身为主人的刘景文在送他时,其脸色就跟死了亲人一样惨不忍睹!

  主人及主宾已是如此,其他人又怎么高兴的起来?

  “与你辩经的是马别驾,要说收获当以他为最大,古人贵朝闻夕死,论说他当高兴才是”,目睹老马脸色阴沉沉而去。严老夫子叹息声道:“官做的太久。气性太盛,马别驾虽言必称夫子。其实已去圣人之道远矣!”。

  严老夫子这话却让犹自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唐成无言以对,“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如先生一般能看破名利!”。

  “恰如你刚才所言,圣人之道以修身为第一要义,这一点都做不好,又何言其它”,正说话的严老夫子见远处菊丛中有人招手,乃收了话头儿道:“我与老友约聚,稍后你自己先回去,晚上来我房中再将你适才辩经好生说说”。

  哎,这就是后遗症啊!

  目送严老夫子去后,唐成又将目光移到了借舟渡水的马别驾身上,与他同乘一舟地刘景文正在他身后不断地说着什么。

  同样的环境,同样地小舟,同样的人,但此时的马别驾再没了开始时踏舟而来的适意,想到刚才老马被自己噎得无言以对的窘境,想到他走时那阴暗低沉的脸色,唐成只觉郁在心底已久的那口气终于彻底吐了个干净。

  将子之矛,攻子之盾,老马呀老马,你该也知道无力还手的滋味有多郁闷了吧!

  留给唐成感慨的时间没多久,送走马别驾后,一些文士们便轮番上来寒暄,与文会开始前由严老夫子引荐的寒暄不同,此时这些文士们明显客气且又亲热了许多。

  “好,一定,一定”。

  “那儿能要苏兄破费,晚生后学,自该是我置酒向苏兄请益才是”。

  “赵兄说的是,对《述而》篇中这句的解释却是大有可商榷之处,明天?嗯,明天确实有些琐事要忙,且等忙过这几日之后,后学必将亲自登门求教,好好好,君子一言”。

  与州衙中更为现实的刀笔吏们比起来,自小与诗书为伴的文人们显然要单纯的多了,虽然也有许多文士因着盛怒而去的马别驾对唐成避而远之,但同样也有许多文士并不避讳于此,前来与唐成寒暄定约。

  这番寒暄又是一阵儿好忙,直到文士们大多被小舟接引走之后。唐成这才慢慢清闲下来。

  直到此时,一身白衣胜雪的柳随风才走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马别驾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打地关关。

  “唐兄一战成名,可喜可贺!”,柳随风说话之间束手将关关引到了唐成身侧,“那一年之约唐兄莫要忘了才好!”。

  “这是自然”。

  闻言,柳随风没再说什么,招手处便有一个童子前来引导二人登舟。

  许是不堪水上秋风的凉意。关关的身子微微向唐成靠了过来,做为彼时文会约定俗成的规矩,至少在这个夜晚,她是属于诗魁唐成的。

  从扬州到金州,从明月之夜的二十四桥到群花盛放的菊花台,看着身侧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关关觉得刚才所做地一切都值了,那怕

  她为此得罪了刘景文。注定了此次金州之行只能是有劳无获。

  唐成伸手挽住了靠过来关关,她的腰肢果然窈窕细腻,“冷吗?”。

  关关没说话,浅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身子却向唐成怀中依偎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