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子跟你杠上了
�。唐成对此深以为然。

  虽然以唐成如今地处境从州衙实在打听不到什么,但身为金州二号人物,马别驾实在是太有名也太受人关注了,比如身为地头蛇的张相文幺叔就对马别驾地爱好一清二楚。

  马别驾是科举出身,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读书人了,这厮的兴趣爱好就跟唐朝很多的风流文人一样,他的业余生活中离不开的便是文人诗会宴饮与歌妓。

  其实这也是唐朝读书人的共性,对于他们而言,那些身态曼妙,歌喉婉转的歌妓便如同五石散之于六朝文人,这不仅仅是兴趣爱好,更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公事之余在文会上吟弄风月,手把酒觞、醉意醺然之中或与妓家调笑,或在悠悠丝竹声里听歌妓曼声轻歌,这样的日子怎一个风流了得?若是那妓家唱的还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诗酒尽兴之后还能拥之同眠,这才是一个唐朝文人该过的生活。

  白居易如此,元稹与薛涛如此,很多很多出仕做官的唐朝读书人都是如此,马别驾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厮有一个怪调调儿,就是他的审美观跟时人差异颇大。唐人在女性审美上多是以丰润为美,而马别驾却独爱身形纤瘦些的窈窕姬,当然,这可能也跟他家中地正妻实在太过“丰润”有关。

  文会,歌妓,从张相文幺叔处出来的唐成牢记住了这两个关键词儿。看来要想打击马别驾,就只能从这上面着手了。

  瞌睡时天上掉下个枕头,可巧不巧的是。就在唐成打听到这个消息的两天之后,从外面寻友访旧回来的严老夫子告知他了一个消息,本城有名的文士,也是刚刚从淮南道扬州回来的刘景文将要在自己的别业中举办文会。

  身为金州州学中地老教谕,严老夫子与刘景文自然熟识,因也接到了请柬,原本对刘景文的浮浪行为有些看不惯的严老夫子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应与会,怀着的目的就是希望借这次文会正式将爱徒绍介给众人。

  “刘景文你或许没听说过。但他堂叔父刘庭芝想必你该知道”,严老夫子这十多天来对唐成在课业上的勤力与进度很满意,因而此番说话时脸上难得的收起了师道尊严地肃穆,有了些和煦的轻松。

  听严老夫子说的郑重,唐成知道这个刘庭芝该是有些名气的。但要说名字还行,像眼下这样以字称呼的话,他实在是弄不住,刘庭芝。他到底谁呀?

  “虽说你读地是读明经科,但也不可局限了见识”,严老夫子真是时时不忘提点爱徒,“庭芝是他的字,此人名为刘希夷,少时便以文华名扬乡里,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言至此处,心情不错的严老夫子还饶有兴味的吟起了刘庭芝地名篇佳作《代悲白头翁》: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常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催为薪,更闻沧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原来这刘庭芝竟然就是刘希夷,靠!作为一个后世里中文系毕业的学生,唐成还能不知道他?就不说他的专业。但凡是后世里上过学的中国人。可能会不知道刘希夷,也可能会不知道《代悲白头翁》。但不知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名句的可以说连一个都没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