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0
 白芷阳吓了一跳,双手一圈赶紧抱住他,身子本能一侧,却不想萧容的唇竟是意外碰上她的侧脸。湿润感一触即逝,可在她怀中的少年无论是那清浅的呼吸还是柔软的身子都让那蜻蜓点水的一触无限放大。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连腿脚都有些发虚。刚才,他,亲了,她?!他竟然——

  她没竟然得下去。向竹见此情形早已吓得脸色一白赶忙上前,“四,四少!”幸好这会儿没外人在,回头传出什么他不是死定了。

  白芷阳一激灵,这才发现温香软玉在怀已然许久。她尴尬地红着脸,默默将萧容挪着放在石椅上。“马车上可有大氅?”

  向竹看了萧容一眼点点头,很快从马车里拿了件袍子回来。白芷阳想也没想就从他手中接过亲自给萧容披上。她都没有意识上自己此时的动作有多轻柔,多小心。向竹却全看在眼里,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想了想,对白芷阳道:“四少请回吧,殿下这里奴会照顾好的。”

  白芷阳愣了愣,右手微蜷:“我……我留下吧,若是有事也可帮衬着。车里可有软枕?也一并拿来吧。”他一人独自在外,或许身边有那两个侍卫确实用不上她,可她一个女人怎么好放他一人待着?

  向竹不好明说听罢只得去拿软枕。白芷阳坐回萧容旁边,视线直直锁着他安然侧脸,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虽说刚才不是她主动的,可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占便宜的终究是她,她其实是该要负责的——

  白芷阳抿着唇,看着他的目光复杂起来。可偏偏她却早已定了亲。像他这般的人,若是所嫁之人身边还有别的男子,她都觉得那不是委屈而是侮辱了。这帝都里还有谁比他更尊贵,比他更特别?

  萧容一睡就睡了一个时辰,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见白芷阳出神地望着他,四目相对却又匆忙转了开去。

  萧容抬着眉支起身,晃晃发晕的脑袋终于把一个时辰前有些模糊的记忆给晃了出来。他脸一红却很快恢复了镇定。“几时了,天这么暗,城门可别关了。”

  他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白芷阳松了口气之余又隐隐有些失望。“已是申时末了,殿下赶紧回吧。”

  “嗯。”萧容站起身,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侧身看向那在昏黄里身影有些模糊不清的女人,“你可是徒步而来,我送你一程。”她守了他两个时辰,他送她一程也算是两清了。

  “无妨,殿下先回吧。”

  萧容见她拒绝,点点头不曾再多言,领着向竹走了。白芷阳站在原地,依旧目送着大雪中很快没了踪影的马车。

  她们都以为萧容不记得了,三个下人已然不约而同准备绝口不提烂在肚里。谁想萧容一上马车,视线陡然凌厉,一扫向竹,厉声道:“幸好这么长的时间无人来,否则你让本殿如何自处?你就是这般护主的?”

  “……奴知错。”

  萧容吸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罢了,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提。”说到底也是他自己不好。

  白芷阳的婚事定在这年的五月,而白芷茗的婚事本来是定在新年,这次因为莫锦寒辞世不得不往后推,延迟到了二月初。

  两个都是嫡女,婚期又相近,白家彻底开始忙碌了起来。白芷茗对于娶韩家那位公子的事不满了好几年了,白家人本来都挺担心的,那位韩公子颜色倒是不差可确实小时候伤了右腿走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