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动手
  武团长心急如焚,索家岭附近全是山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完全没法纵马疾驰,加上这些马原本就跑了几个时辰,本就疲倦,这时天‘色’渐暗,更是放不开速度,眼看着灰袍人夹着儿子在前面不远处,可一路紧赶,始终迫近不得。

  武团长知道族中一向传有赶路的轻身功法,印象中也模模糊糊记得曾见识过,可他因故早早离家,不知道这功法究竟有多厉害,不相信那灰袍人竟能跑得过马,他看见前面是山路最后一道弯,拐过弯去有座小桥,小桥过去便是一段相对平直的大路,心中稍安,回头招呼警卫兵跟上。

  过了弯路,武团长狠拍了一下马‘臀’,马立即猛蹿出去,追逐的距离很快开始缩短。警卫兵们也挥鞭吆喝着追到武团长身边。

  眼看着即将追上,武岳阳便不再嚎了,他扭头看着迫近的追兵,竟得意道:“老人家,歇歇吧,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条‘腿’?”

  灰袍老人在桥前忽地停住,一手仍夹紧了武岳阳,另只手探手入怀,捏出一个布囊来,入嘴撕开,顺风洒了一地。武岳阳只觉得一股膻哄哄呛鼻惹人‘欲’呕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弄’什么……咳咳”他双‘腿’‘乱’踢,眼泪鼻涕一齐流出,“放下我!快放了我!”

  “再不老实,割了你舌头!”灰袍老人沉声道,他沙哑的嗓音在夜幕中尤其让人感觉寒冷,“敢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老人将武岳阳扔在地上,撩起中弹的‘裤’‘腿’,又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许白‘色’粉末按在伤口上,简单地包扎起来。武岳阳担心老人说到做到,一骨碌爬起来,他双眼眨巴眨巴地盯着灰袍老人,不敢吵嚷也不敢走动,只是一味咳嗽和打喷嚏。

  武团长一干人等转瞬即至,到桥头离灰袍老人和武岳阳十步远近处齐齐勒住马,武团长看看站立一旁的武岳阳,见他无事,便将目光投向灰袍老人。

  “你想试试,试完了么?”武团长道。

  这时灰袍老人包扎好了伤口,他将完全被血染红的‘裤’‘腿’撕下,若无其事地甩到一边,抬头盯着武团长。

  武团长挪开目光,“我是迫不得已。”

  “哼!”灰袍老人冷笑一声,“天黑了。”

  武团长一时没明白灰袍老人话中之意,错愕间,老人突然发难,伸手抓过武岳阳,仍旧夹在腋下,回头便走,只撇下一句沙哑的话:“你还敢开枪么?”

  卫兵们虽然都端着枪,但谁也不敢‘乱’放。光线差,视野模糊,武团长不敢再冒险开枪,他两脚一磕马腹,“追!”可是青骢马扬起前蹄,原地打转,死活不肯往前半步。卫兵们的马也是一样,相互撕咬踢踹,任凭如何‘抽’打也不听使唤。

  眼看灰袍老人即将去远,众人空自焦急,武团长更是将青骢马‘抽’得不断嘶鸣。一名卫兵鼻翼稍动,忽似醒悟,“怎么有一股子膻臊味,莫不是那贼盗洒了虎‘尿’狼粪?”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感觉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桥头传来,坐下马匹定是怕这气味不敢前行。前面就是小桥,无法绕过这难闻的气味,而等着气味自然散尽,怕那灰袍老人早没了踪影。武团长想下马来徒步追赶,但知道毫无希望,正团团‘乱’转间,看见桥头有条羊肠小道,当下也不管这条小道通向哪里,留下一名卫兵守在桥头,之后高喊一声“走小路”,带其余卫兵策马跃上小道。

  武岳阳被老人夹持着飞奔,天‘色’全黑,周遭景物全然不见,只能感到风呼呼吹过,他担心他老子追丢了方向,便又放声嚎叫起来。灰袍老人只用手在武岳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