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重刀宰羊
仅仅是罐子了,还有数不清的乱石头……和抛射的箭支,而同时,远远地马蹄声整齐的响了起来。

  “该死的!娘的!是灵州人!”刘彪喝骂了几句,然后猛然警醒起来,“小的们,灵州人竟然敢进攻,都给本将军拿起兵刃,跟老子冲!杀敌最多的,赏天马十匹!”

  这厮不愧是乱匪中混起来的头领,狠心与决断一丝不少,他可知道,骑兵对战,一旦敌人高速冲了过来,他这些手下如果停留在原地,并不比木桩强多少。

  而这个时候,他所惦念的灵州人出现在了视野内。

  ……

  罗开先处在重骑的最前面,不宽的山路还算平坦,但顶多能够容纳六骑并行,再向外就难免会有乱石绊住马腿。同样也因为乱石的遮挡,他看不到手下人的位置,不过他并不担心会有人不尊军令或者把握不住节奏,因为天空中陆续飞起奔向前方的火油罐还有箭矢标明了这一点——那是左右纵穿了乱石带前突的弓手们在发威。

  少顷,让人难清方向呼喊声在这片乱石滩响了起来,一片浓烟在前方升腾了起来。罗开先心中大定,火焰一起,对面敌人那里肯定会乱,正好趁乱剿敌,只是希望那些山匪不要猛然被吓破了胆子。

  同样的马蹄声从对面传了过来,转过一个稍小的弯道,突兀的直现在眼前,距离大约四五百米,罗开先的手中突兀出现了一张混体乌黑的铁胎弓,正是他那张经过了再次换弦约有七石拉力的顺手家伙,一只米多长的铁杆三棱箭直接上弦。

  公爵作为头马,全力放开的速度自然不是说笑,只是这一瞬间,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了至少百多米,余下三百多米,凭借罗开先的目力,他甚至能够看清先前关注的宋将装扮的头领眉梢的一颗痦子,和一张混合的狂热与惊异的脸。

  两军对垒,不,两军对冲的时候可由不得太多心思,举手不留情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罗某人右手一松,弓弦“嘣”响,长箭以不逊于子弹的速度飞了出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罗某人根本不管结果,长箭飞快上弦,连续又是三只长箭不停射了出去,才见对面狂热嘶喊的声势变了,那宋将装扮的头领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倒栽下了马背,他身后的一个山匪则是直接被箭矢带得向后飞了起来,砸倒了两个人,匪众的气势瞬时为之一顿,随后紧跟着又是几个领头的栽下了马背,众山匪嘶喊的气势已经没了,因为倒下的人身后左右明眼的能分辨出,那是对面远远射来的透甲箭。

  将军死了!头领死了!想做将军的头领死了!他擅长的刀法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马背上数百山匪的心瞬间散了。

  敌人在数百步外射出的箭,竟然还能有如此威势,岂不是说……心思乱了的众匪依旧骑在马背上奔驰,想要折返却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身后的烟火彰显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事。

  向前?除了有强力的弓手,肉眼可见对面的家伙哪里是什么沽名钓誉的远来陋弊之人?分明是比宋军还要精锐的具甲重骑!

  分明是一面移动的城墙!

  于是,有心眼灵动的开始想法子脱离这个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的局面,趁着还未接触,拨转马头,冲向了两侧的乱石堆。想法不错,可惜坐下马匹拐出去,只奔跑了几步,就把身上的骑手扔了出去,运气好点的折断了腿子缩在雪坑里哀嚎,运气不好的直接来了个脑壳撞石头,脑浆与血花四溅,头骨与碎石共飞。即使偶有运气好的家伙,其实也难逃性命,自有早就潜伏在乱石堆中的罗某人手下负责招待。

  与此同时,处在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