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前来终北的旅人们(4)
么事情也不奇怪了。

  同样身为冒险者,而且那些失意之人还是他的前辈,但迪恩对他们却没有报以任何称得上是敬意的东西。失去信念最后成为这个城市贫民窟中一员,每天在酒精的作用下苟延残喘,也确实让人无法报以敬意。

  尤其是那些脱离同业公会管束的冒险者,他们中有很多人已经成为了犯罪者,因此才连最基本的卖剑为生都失去了资格。他们有的沦为强盗,利用武力劫掠普通人;有的则混迹于黑市中,靠买卖违禁品度日。

  而他们之所以会混迹在城市的贫民窟中,也只是因为那里是政府能以管辖的混乱地带,是各种罪恶孳生的苗床。就算警备队会定期巡视那些地方,也没有办法彻底根绝城市角落里穿行的老鼠。

  “谢谢你的担心,迪恩。我想你说得对——毕竟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喜欢主动去惹麻烦,尤其是找那些已经舍弃了一切的人的麻烦。”

  他轻轻晃了晃拿在手中的玻璃杯,红色的晶莹液体在灯光下闪烁:“但问题是,这样做是不是比什么都不做带来的后果更糟还无从知晓。如果因为畏惧带来损失的可能性就选择止步不前,那么什么都得不到了。”

  一些炼金师认为,酒精能够升华人们的思想,启迪他们的智慧,但弗里克不认为这东西能够揭示一个摆脱当前困境的办法。比起依赖这种一点都不靠谱的东西,他还是愿意尝试迪恩提出的办法。

  当初父亲来到还是个小镇的终北之门时,同业公会还没有在此设立支部,前往北地冒险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因此斯特拉·塞拉利昂在这方面展开的大规模冒险行动也让他获得了先行者的荣耀。

  而作为先行一步的代价,便是弗里克几乎找不到任何与父亲同时期在终北行动的冒险者相关记录。其实弗里克原本还希望能用正常途径继续调查,比如查找从十多年前开始就在终北之门活动的资深冒险者。

  然而这次得到的结果却比他预想中更加麻烦,因为在此登记的最老资格冒险者的状态栏已经附上“失去联络”的字样。其他的大部分也离开了这个城市,现在还活跃在第一线的冒险者中,最早期的也只是登记于七年前的几组。

  毕竟冒险者本身是个高危险的职业,在山野或者遗迹中进行调查,出现一些意外就有可能全军覆没。而且这些人的流动性也相当大,当有任务委托时便会前往指定地点,不会局限在一个据点中。

  因此想要只靠着同业公会的相关记录就找到一些可供咨询的人并不容易,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公会只是冒险者们之间相互帮助并且维持简单规则进行管理的松散机构,对在此登记的团体尚不具备完全约束的权利。

  事实上,除了在公会登记的职业冒险者之外,还存在受到社会人士资金支援而建立的各种冒险团。因为他们不受同业公会的监督,关于他们行动经历的具体记录自然也不会流入同业公会的手中。

  面对这种从水面上找不到资料的状况,迪恩很自然的就提出了他所知道的另一个办法——去找那些脱离公会管控的冒险者。虽然渠道难以保证,但是那些人可能会拥有比同业公会更多的消息。

  而或许弗里克这一次的运气还算不错,很轻松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当做眼线的街童,并且他可能也认识一些居住在贫民窟中的前冒险者——接下来就等着看看那个孩子能不能找到那些不太和善的人了。

  “说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这回轮到迪恩默默无言了,虽然作为在同业公会登记的一个冒险者本不该说,但实际上同业公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