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朋党
根鸠杖,是身份的象征,以示尊崇。

  荀贞和许季将许母扶住,免了她的跪拜。秦干问许季:“尔为何人?”

  “在下许季,许仲是在下兄长,拜见秦君。”

  这次许季下拜,秦干就不拦了,问里长:“许仲尚未婚配?”

  里长恭敬之极地答道:“是。”

  没有婚配,就无“妻、子”可封。秦干对刘儒说道:“刘君,请封其家产。”

  刘儒担忧院外少年,巴不得早点封完了事,当即和谢武、里长去到屋内,逐一检查、核实、确定。

  秦干没有掺和。他转到院门处,负手雄立,蔑视院外诸人。诸少年观其形容,自觉受了侮辱,一阵阵的骚乱,好几个人握住了剑柄,但终究没有人挑头上前。

  许家家徒四壁,家产不多,很快,刘儒等人核查完毕,出来说道:“许家计有:一宇二内,各有户,床、榻等器具若干,院中桑树一棵。”问谢武,“对么?”

  谢武说道:“对、对。”问里长,“许家是否还有其它应被封守而你们遗漏的,或者藏在别处、没有进行登记的?如果有,你要获罪的!”

  里长答道:“许家该封守的皆在此处,并无别物。”

  刘儒说道:“那这些东西就移交给你两人了。你两人安排一下,找人轮流守。等待县中新的命令下来。”

  谢武、里长齐声应是。

  “封守”的整个过程便是这样,等回去后,刘儒据此写一份爰书,上交长官,工作就算完成了。他问秦干:“秦君,事已毕,可以走了么?”

  “许仲仗勇力,勾结朋党,擅作威福,闹市贼杀,罔顾国法!杀人后又逃窜江湖,亡命山林,这种行为是需要严加惩处的!依照法令,需将其母扣押亭舍。”

  刘儒、谢武、荀贞诸人都是一愣。

  刚才在来的路上,秦干还反问谢武“谁说要牵连许仲的母亲了”?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荀贞转顾院外一个个怒形於色的少年们,心中了然:“必是因此”。

  谢武陪笑说道:“许母年高,……。”

  “按照法令,七十以上触犯律法,不是诬告、杀伤人的,不得系拘。她有七十岁么?”

  “虽不到七十,但昨晚染恙,……。”

  “恙在何处?”

  许母的老弱是因为伤心过度,从外表,确实不像生病了。

  “这个,……。许仲杀人,虽触犯律法,念其一片孝心使然,……。”

  “若是真孝,就不会想不到杀人后,他的母亲会被扣押亭中!”

  “虽说有这样的规定,但向来执行不严,不是一定要如此才行,……。”

  “别人宽纵是别人的事,此案由吾负责,当依吾计而行!”

  谢武还想说些什么,秦干不给他机会,问道:“本亭亭长何在?将他叫来,把许母交给他!许仲一日不自首,便一日不放其母还家!”

  “当啷”一声,门外有人将佩刀拔出一截。

  院内诸人大多立在树下,阳光透过枝叶,筛落下来,映衬得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谢武的笑容渐成不安,刘儒、里长,以及“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