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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几门语言”

  “法语。。还会一点德语。”

  卢克沉默着,他正在掂量她的口音。“还有俄语。”他最后说道。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是的,俄语。”她承认,“爵爷,您怎么知道的”

  “你在俄国待了很久。你的口音非常完美。”

  她以优雅的公主般的姿态倾了倾头。卢克不可抗拒地被她的动作迷倒了。他立马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但他不得不承认,他那有着一头不羁的红发的女儿的确需要上几堂象样的礼仪课了。“你以前就是家庭教师吗”

  “不是,爵爷。”

  “看来你对孩子没什么经验。”

  “没错,”她承认,“可您的女儿不是个孩子了,13岁了,对吗”

  “12岁。”

  “微妙的年龄。”她继续说道,“不是女孩,也还不是个女人。”

  “对爱玛来说的确有点困难。她的母亲早早就离她而去。一直没人能教她如何做一位真正的淑女。 过去一年来医生认为她已经处于神经质的边缘。她需要一个成熟母性的伴护来照顾她。” 卢克在“成熟”和“母性”两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任何人都愿意以这两个词来形容面前这位面容姣好的女士。

  “神经质”她柔声重复。

  卢克不想继续谈论他女儿。他不想和陌生人谈论爱玛的状况。可他一看到她,他的话就不自禁地说了出来。“她很爱哭,常发脾气。她都快比你高一个头了,还希望能继续长高。到后来她什么也听不进。她总说我理解不了她的话,上帝知道” 他突然中断了,意识到自己告诉了她那么多事。这一点都不像他。

  她接过了话头,“爵爷,我觉得这不能算是神经质。”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

  “我小的时候,身边有个亲人和您描述的情形很类似,她是我的堂姐。在爱玛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他想要相信她的话是对的。他拼命说服自己相信她。最近几个月来心理医生已经给了他严重的警告,说爱玛拒绝配合治疗。更糟的是,他年迈的母亲时不时地写信来斥责他一直拒绝再婚的行为。“你让她失望了,” 他的母亲这么说,“每个女孩都需要妈妈。她正在成长,但长大后没人会要她。她会成为一个老处女,只因为你心里除了玛丽谁都放不下。”

  “布琳斯小姐,” 他唐突打断,“我很高兴你认为爱玛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么”

  “我没有说她的病不是大问题,爵爷,我是说这病很常见。”

  她的言谈举止已逾越了主人和仆人之间的界限,仿佛他们生来是平等的一样。 卢克皱起了眉,他怀疑她的态度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的。

  房间里充塞着沉寂。卢克意识到他几乎忘记了艾许伯恩一家还在这里,艾丽西娅正在把绣花靠垫放到长椅上,查尔斯好象发现了窗外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卢克回头看了看布琳斯小姐。过去每当他以这样的目光盯着他人时,总会不出意料地看到别人脸色涨红,口吃结巴,甚至流泪。而她只是回视着他,她的双眸苍白而锐利。

  最后她的视线落了下来,停留在他的手臂上。卢克对人们这样的行为已习以为常,有的人是害怕了,有的人是被迫转移视线。他的左手是一只弯月状的银钩。9年前他的手受伤了,唯一让他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