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七也跟在后面悄不出声的差点吓姬瑶一大跳。

  “你做什么”她娇嗔道。

  “来看你,我一日都没好好看你一眼,怕你还生着我的气。”韩七轻轻为姬瑶拂下肩头一粒干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文人的酸话他是真正体会到。

  “怕我气着,还给我揽事。”姬瑶说话也是软绵绵的,见韩七因为吃了酒眉间变成红色,推他进屋免得被风吹到头痛。

  “我再看一眼。”韩七轻声嘟囔,脚步不舍回到前厅。

  在场唯一的长者靖义侯又重重咳一声,没别的原因,屋里这一对萧述心不在焉答非所问,自己的女儿看似正经,眼睛直瞄向对面的俊郎君,把他当成个透明人。

  屋外另一对,韩七就差长在姬瑶身后,跟进跟出不像话,哪有半分在校场练兵指挥调度时的豪气。

  靖义侯看不下去,却深知他们干不下出格的事,心里挂念着病榻上的长子,放下酒杯起身要走。

  “伯父,再坐一时。”萧述诚心相留。

  靖义侯电眼如炬扫视过去,梁恒丽躲着不与父亲对视,他在袖中握紧拳,推辞道:“不了,我去看文郎,你们坐一会便散了罢,京中诸事咱们明日再谈。”

  按理说,碍眼的人不在,屋里的年轻人可以更放得开点,可萧述和梁恒丽对坐一动不动,反倒不比先前眉前眼去。

  姬瑶进屋时,韩七一个人自斟自饮,另外两个埋头当沉思的学子。

  “你怎么才来?”韩七觉得阿瑶哪里是去更衣,简直是现裁现缝衣裳去了。

  姬瑶坐在他身边,答道:“给檐下那对画眉添食去了,饿着它们,珝娘回来又要闹我。”

  二娘子出京时连件换洗的衣裳也没带,到汴州后,四斤不知从哪里搜寻来一对画眉装在鸟笼子送给她。她也兴致不高,闲时逗趣取乐,主要心思扑在伤重的梁恒文身上,有时从顾神医处回来借着鸟儿的事发泄心里的憋屈,怪蛮不讲理的,姬瑶也是被闹怕了。

  韩七不高兴,二娘子也忒不懂事,借着萧述回京把她打发走算了。

  不仅韩七这么想,靖义侯也早有打算,萧述来便是一个机会,他打定主意要把二娘子送走。临近文郎养伤的静室,听见一个少女叽叽喳喳说话:“表兄,你再吃一口,我不错眼盯着在火上煨了半下午,药炖烂化在汤中,极为大补。”屋里没人回应。

  靖义侯在门外瞧着病榻上的儿子瘦若干柴,闭眼抵挡任何外界的人与物,二娘子陪尽了小意,梁恒文一动也不动,从胸以下盖着素花锦被,整个人散发浓浓的药味和沉沉的死寂。

  他的步子再也迈不开,再听见二娘子柔声说话:“表兄,萧家郎来了,你要不要见他。要不,我给你讲个趣事,前两天……”

  “出去!”梁恒文闭眼挤出一句话,带着无尽厌恶。

  二娘子习以为常,轻轻放下手里的碗坐在原位上不动。

  “出去!”梁恒文动怒,张开双目像是要生吞了二娘子。

  “够了!”靖义侯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迈进屋,梁恒文见到父亲复又把眼睛紧阖,胸膛一鼓一鼓的。

  二娘子争急解释:“舅舅别气,是我做错事惹表兄生气,他今日比昨天多用了两口饭,一切都见好。”

  靖义侯盯着外甥女诚惶诚恐的样子,目中满着痛惜,放柔声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