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都要没有知觉。

  “哞”的一声，老黑牛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康斯坦丁的精神一震，他胸腔的火焰燃烧起来，迟迟都不肯熄灭。

  “老牛！”他大喊着，朝着声音发起的地方加速冲去。

  而最终，在他力气耗尽的前一秒，康斯坦丁终于赶到了老牛的身边，只是……老牛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放在烤全羊架子上的生羊，那双瞪大了的满是火气的眼睛，竟也在不知怎样的状况下破了一个，血肉、汁液、混合着不致命的东西染得它全身到处都是。

  这只老黑牛。

  它就躲在角落里，护着他的另一半的身体，顶着门板费力的阻挡着自己还算完好的躯体。

  他的脖子上，原本被康斯坦丁擦的干净闪亮的毛皮此刻却沾染着血，肉色从血色当中透露，皮毛胡乱的翻滚着，康斯坦丁看着他，手中钢刀不自觉的一颤，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混乱。

  老牛晃荡的尾巴只剩下半截。

  身体上，也有着无法被防御到的刀剑伤口。

  他缩着身子。

  曾经神气而雄壮的牛，此刻却像是一个受了伤在角落里躲避着的孩子。

  “……”康斯坦丁胸口的火焰像是爆炸般的轰了出来，斗气没有恢复，魔法消耗殆尽，这股火气无法压抑，喉头一苦，一口殷虹的血色从口舌尖喷薄而出。

  捂着胸口，康斯坦丁冲到黑牛身旁，手中开刃的钢刀一挥，将身旁的骷髅兵尽数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