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p; 这是肯定的。若不如此,穆国公府在京里还有什么脸面?江璃若进门就是正妻,同时也逃脱了府里嫡母的迫害。阿凝愈发觉得她这是因祸得福了。

  秦晚馥还是忍不住去木槿园瞧了江璃若,到天擦黑时才回了灵溪院。

  没想到这一回来,脸色更难看了,就连阿凝连说了两个冷笑话逗她,她都没笑。

  这日傍晚,阿凝让人搬了美人榻在门口的葡萄架下纳凉。周身微风习习,头顶绿荫重重,散下几缕柔和的月光,和此起彼伏的蛙声交相呼应,愈显空灵寂静。

  秦晚馥见此,便也出来纳凉。

  “哎,听说七夕夜里坐在葡萄架下,能听见牛郎和织女说的悄悄话。只可惜今日不是七夕。”秦晚馥摇了把花鸟小团扇,靠在一张如意纹紫檀木镶大理石美人榻上,身上只着了一件牡丹水玉色薄衫,刚熏干的头发散在身后,脸蛋儿清汤寡水,愈显干净娇嫩。

  阿凝坐在她对面的五福捧寿纹梨花木美人榻上,手里的美人团扇顿了顿,笑道:“既然是悄悄话,我们听来做什么?”

  秦晚馥没作声,过了一会儿,道:“我今日下午去找璃若了。你知道她跟我说的什么吗?她说,她是故意如此的。”

  阿凝一愣。

  秦晚馥愈发低落,“我还在这儿为她抱不平呢,结果人却是故意设计的。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很傻?”

  “馥儿何必如此?”阿凝劝道,“她既然愿意把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你,把她的心机也告诉你,足以见得她是把你当好友了的。你为她着想,也没有什么错。”

  “还有姚姐姐也是,我对她那样好,她最近却忽然不理会我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原想这回来明玉山庄可以看见她,但她却没来。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阿凝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只知道,这段日子她连林夕别院都没去的。想必是府里有事,跟你是没什么关系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秦晚馥听她此言,心里也好过了一些。

  “不过,依我说,馥儿以后对她们也不必太亲密了,她们对你既然留了余地,你太过热情,反而不好。”

  秦晚馥点点头,“还是你看得明白。小时候不懂事,总以为能和大家一直快快乐乐地处下去。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望着头顶绿油油的葡萄架子,默默道:“阿凝,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江南去了。原本我是想趁此机会跟大家好好告别的,可姚姐姐没来,璃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没法儿好好聚了。”

  她伸手把一旁架子上的细嫩小藤子轻轻拉到手上把玩着,“自我母亲过世,我父亲就一直有辞官归隐的想法,前儿他跟我说,我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他希望能结一门江南的亲事,以后我们父女二人都定居江南。”

  秦晚馥的父亲秦海晏是江南路浔州人,他的父母兄长都在江南老家。

  说起来,秦家和阿凝的外祖姜家,都是江南大户,也是有些交往的。只是这种百年书香世家,难免都有些清傲,彼此间交往不甚密切。

  听她此言,阿凝有点懵了,“怎么这样突然?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

  秦晚馥道:“提不提都是一样的。别的倒没什么,我只是舍不得你们。要知道,我这一去,只怕这辈子都回不了上京城了。”

  阿凝心头一跳,脱口道:“别胡说!以后你若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