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瞧才知不是。竟是一抹执念。他不语,那抹身形已缓缓近前。

  「千年前,丹y仅只您炼製的那一颗。帝君并无丹y能压制妖气侵蚀,倘若有,亦是无力回天,帝君早已现羽化之徵。」那抹身形低低细诉:「终见您安好,着实可庆,不枉帝君一p苦心。」

  清垣微微皱眉。若朝岁已然羽化,那他如何又感知到那一丝气泽他疑h,再瞧那抹身形,剎那明白了什麼。

  清垣开口:「朝岁在哪儿」

  那身形未答,身t微弯拜了拜,一溜烟地往洞府中而去。

  清垣毫无迟疑,迈步跟上去。洞府之内各处荒废,不復见从前的雅緻,更毫无生息。他随着那抹身形往深裡走,直至一处方室之前。

  那抹身形回头看了看清垣。

  「帝君。」

  幽幽一声,清垣却知道其所呼唤的不是自己。眼看那抹身形忽地一矮,方才的两条腿变成四条腿,身后支起蓬大的九条尾巴。

  清垣听其发出尖细的哀鸣,然后形影淡去。果然是清垣认了出来。从前朝岁身边一直是跟着一隻九尾白狐。

  九尾白狐乃为灵兽,以身祭天,扭转半边乾坤,但也身毁形消。执念又教牠守护於此

  清垣观向紧闭的方室。他抬手,指间结出法印,剎那间光华流转,方圆震盪。骤然之间,方室门扉向后开啟,清垣跨步而入。

  方室之内仅有一张床,上头一个墨髮男子和衣而卧,俊雅面容很是平静。清垣轻声啟口:「朝岁。」

  此际,北方帝君朝岁自不会有任何回应。

  清垣蹲下身,将手探向朝岁脉门。他闭眼,沉沉静心,须臾便睁开了眼,沉睡的朝岁t内仙力果真仅餘一丝。

  未必没有法子清垣想,站起了身。他掐起法印一指,霎起光华包围了他与沉睡的朝岁,一转瞬,两人身处在灵墟海之中的幻境。这幻境非他所创,乃是因为灵墟海本身地域所造,幻境又受到天地气泽所护,故地形变换万千,出入口随时辰而换,故极为隐密。彼时他又在此佈了更为复杂的阵法,寻常神仙随意闯入都要迷路。

  清垣寻了一处石洞,以法力造出石床,将朝岁安置於此。离开时,他再将石洞裡外佈了法阵。

  又转瞬,他脚踩祥云去至了南海。清垣本来不想惊扰南海龙王,但龙王已经感知他的到来,急忙地带来属下迎接。

  「见过帝君。」

  「不用多礼。」清垣开口:「我来只是为了妖皇封印。」

  南海龙王恭谨地道:「本王日日派了兵将严实看守,封印牢固未曾鬆动。」

  清垣只说:「我要在此佈下十方阵法。」

  南海龙王神se一变。那十方阵法佈下,从此方圆百里内再无任何生灵,一旦闯入即刻神魂具灭。南海龙王顿时为难:「这这怎地妥当」

  清垣淡道:「如何不妥」

  「若然如此,我等子民万一不慎闯入」南海龙王道。

  清垣打断:「若是那怛脱出,别说方圆千里,便是这整p海域都不再存在。」

  南海龙王张了张嘴,最后只得作揖,道:「全凭帝君主意。」

  清垣頷首,轻然地一抬手,说:「龙王不必陪同,待佈好阵法,我即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