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甘宁
道情况,他自己与韩嵩一起,稍后从陆路往育阳去迎接。

  水道速度很快,消息传回,育阳县令亲往河边迎接,甘宁便领二十余人上岸,住进城中去,余者留下守船。

  育阳县令又遣差役送酒食到船上,招待锦帆贼健儿们。

  管承领郭任等驾舟一路至育阳,并未再发现水下有任何铁锥,进入育阳,先托付县令寻本地渔民打探淯水南端铁锥的数量和位置,再盛宴款待甘宁一行。

  现在能随管承乘船南下的,都是郭任等老水军,这批人原本为海贼、流民,以前都是苦惯了的,生活多有节俭,宴席中见自甘宁以下,锦帆贼们一个个衣着锦袍绸缎,光鲜照人,心中多有不喜,虽然碍于邓季之令,不得不曲意款待,却只有客气,没有亲近。

  酒足饭饱后,当晚,县令便寻到当地熟知情况的渔民,来告诉管承,淯水自育阳县往南二里外河段起,五六里的河道*设有十七枚大铁锥在。

  甘宁的船队还在淯水中,自然挂心,得闻后与管承相约,第二日朝食后一起请渔民带路,让船队绕过来。

  到第二日,由县令雇请当地渔民,领管承等到淯水上指认各个大铁锥的位置。

  管承、郭任沿途标记,过了这十七支大铁锥,才与锦帆贼船队汇合,然后准备一起调头。

  只是到这里,郭任见甘宁的二十余艘船只,尽用锦缎做帆不说,系船的绳索都以绸缎充当,更是愤慨不平。

  待甘宁下令启行,锦帆贼们并不上岸解绳,纷纷在船头就取刀割断锦绸,随手丢弃于水中。

  虽有邓季下令好生款待,郭任此时也再忍不住,冲甘宁道:“当今乱世,天下尚有以人为食者,民生皆苦,贵属何奢至此?”

  甘宁睨眼问他:“某等向来如此,公以为如何?”

  郭任愤愤道:“此等行事,罪甚贼辈远矣!”

  听郭任这么说,周边几艘船上的锦帆贼脸上尽变了颜色,甘宁冷哼:“某等行事,何惧人言?且闻汝主邓慕安出于蛾贼,厮辈又如何?”

  郭任大怒:“主公岂汝可比?贼狗敢辱吾主!”

  就要去厮打甘宁,甘宁乃是极火爆任侠的性子,无视生死,若得人敬重,便能舍命相报,但后面还有一句: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郭任口出不逊,周边听闻的锦帆贼已先变脸色,待再骂一句,扑身上前,甘宁顺手拔出佩剑,举起便刺。

  郭任随管承已久居河南,河南民风彪悍,民间军中皆常有斗殴事,但较艺之外,很少有人动器械。船上未能披甲,郭任全没想到对方翻脸这么快,立马就拔剑刺来,急侧身避开要害,被一剑刺在右腋下,嚎叫一声后,翻身落水。

  管承还在船头与渔民向导交谈,闻声才回首,吃惊问:“何事?”

  不等甘宁答话,旁边的水军同伴刚才目睹整个过程,已持兵器来取甘宁。

  管承是邓季水军统领,郭任又是他手下得用的,事已至此,哪还能得善了?

  甘宁也不答话,劈手夺过水军一柄长戟,将对方推囊下水,倒先挺身来刺管承。

  事起得突然,座船又小,锦帆贼之外同船的只有不到十个司州水军,此时全避让不开,管承武艺并不如何出众,虽也接了把单刀在手,却被甘宁抢近身,挥戟击落单刀,跳水都没来得及,又一戟刺入胸膛中去,血染了半个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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