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的上疏。虽是抄录,内容却一字不差。

  “刘柱史可看到了?”

  慢条斯理展开纸页,杨瓒看向刘庆,道:“不妨告知刘柱史,三名别部牧民都死在路上。护送之人,亦被闯入蓟州的鞑靼游骑杀死。刘柱史的两位同僚大难不死,正在平谷养伤。据瓒所知,其有意举发刘柱史同鞑靼勾结,意图扰乱边镇。”

  “奸邪小人萋菲贝锦,恶意中伤,血口喷人!”

  “物证人证俱在,何谓恶意中伤,血口喷人?”

  “你?!”

  “我什么?”杨瓒侧首,笑容温和,愈发显得俊雅,“若我放你出镇虏营,无论归京还是折返大同,两日之内必遇贼匪。是生是死,实难预料。”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

  杨瓒摇摇头,为不被理解感到遗憾。

  刘庆狠狠咬牙,后槽牙几乎磨碎。

  “说这么多,你究竟何意?”

  总不会就为过一下嘴瘾,痛打落水狗……呸,他才不是。

  “我早知晓,刘柱史是聪明人。”杨瓒拊掌,笑道,“很简单,我可以保你不死,平安送你抵达京城。”

  “你会这么好心?”

  恐惧无用,愤怒也是无用。

  刘庆干脆撕破脸,全无顾忌。

  “当然不会。”

  杨瓒承认得干脆,噎得对方直瞪眼。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两封上言。”

  说话间,杨瓒又取出几张纸,递到刘庆面前。

  端正的台阁体,横平竖直,平书纸上,很是赏心悦目。包含的内容,却是触目惊心。

  仅看半页,刘庆已冒出一头冷汗。

  看到最后,双手颤抖,衣领竟被冷汗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