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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忍住与他亲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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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青州却有两处灯火通明。一处是御史刘志松的府邸,一处是运副沈亭的住所。

  东厂在青州设有番所,此次一分为二,一半的番役都在整个沈宅遍搜,掘地三尺。

  沈亭站在院子里,从熟睡中惊醒就只穿了一件浅色中衣,脸上是可见的惊慌,“厂督,这大晚上的,不知,不知下官犯了何事劳的厂督大驾。”

  秦衍负手站着,他回过头,看向沈亭,轻笑道,“还要装么?”

  沈亭闻言几不可见地挺起了腰,语气中的慌忙渐消,讲话也不再口吃,

  “督主不去搜姜大人,为何来下官这区区五品的运副家中,难道是想寻个不起眼的垫背交差。”

  “督主果然如世人所传,干净利落。”

  秦衍笑道:“沈运副看来很是坦荡。”

  沈亭神态自若,“那是自然,督主尽管去寻,我家中便是连整银都没一锭。”

  然而,不多一会儿,陵安冷面飞身过来,“督主,在后院田地往下深六尺,搜到黄金数箱,还未点算完毕。”

  “怎么会?”沈亭惊道,他明明....

  “你去过我的老宅!”

  “沈亭,你到底凭什么以为,我东厂是如此好糊弄的。”

  “你是何时猜到的。”既然秦衍能查他,那自然是也发现了刘志松。

  他叫刘志松来酒楼闹事,便是为了令秦衍先入为主,撇开刘志松的嫌疑,而他隐匿在最后就更是安全。

  “你多此一举,教刘志松做那一出戏的时候。”

  “是刘志松太过蠢笨,连做戏都做不全。”不然,他怎么会出声引得秦衍怀疑。

  秦衍无视沈亭眼里的不甘,声音带着冷意,“他若是不蠢,怎么会被你拿捏这许多年。”

  沈亭扶腰向天大笑,几欲要笑出泪来,“他们这帮通通是蠢材,为什么却能坐高位,还不是有钱疏通。我当年穷困,只差了那一点钱财,不然早就成了青州的盐运使,抢了我的位置的人,难道不该为之付出代价么。”

  当年,沈亭初入仕途,带着一股干劲,绩考颇佳。原本是被提名升迁至盐运使,谁知还是被人顶了位置,他一时气不过,找人理论,后来便被打压,再无缘升迁。

  原以为此生庸碌,然而一次机缘巧合,他发现了盐运使与巡盐御史刘志松勾结实证,因此他以职务便利额外做出账册证据,匿名举报了那一任盐运使,刘志松虽被人保了下来,把柄却被沈亭揪着,逼着从此与他合作。

  这次的姜游,是沈亭想手,最后寻的一个替罪羊。

  秦衍初来青州所得的所谓证据,自然是他移花接木,如法炮制。银两与姜游别处贪的恰好对上,只要秦衍搜查,那便是人赃俱获。

  其实,这些年来他从不花那些贪来的银子,那些钱来得太晚了,他最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一年,在他父亲死之前,看到沈家的希望而已。

  沈亭被番子带走时,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有些人,一些事便是他一世的执念,可恨又可怜。

  陵安看了沈亭背影一眼,走向秦衍所站的院中枯井边。

  “禀告督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