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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窗仰望下午的天空。

  「anyway,很感谢奶让我坐下来,我相信我们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这种状况,与其继续赖在这里,倒不如给我的情敌多一点尊重,我不想因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从容地递给她一张名片,慎重地说出邀约的时间和地点:「不管奶来不来,晚上八点我会在统领百货门口等奶。」

  「不好意思,我想我骚扰了奶的女伴。」我识相地离开座位,拍了拍她男伴的肩膀。站在一旁的男人似乎对我的友善感到嫌恶,略略地欠身闪躲。对於我侵占他的座位,他倒是没有做任何表示。

  坦白说,无论他是不是我的情敌,我对这个男人都没有什麽好感。他的身上飘着浓厚的男性香水味,再加上相貌十分清秀斯文,在女人面前应该很吃得开。我无意嫉妒或批判,但是我委实无法认同脂粉味过重的男人。

  无法推测我的出现和大胆的言语,会在他们之间投下什麽变数,但是至少那个男人可以不必再为他的迟到道歉。邂逅发生以後,我不准备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继续耗下去,或许公司里会有什麽急事等着我处理。

  我回到座位拿起帐单和行动电话,暗自产生了一个预感:从北纬38度半开始,这场爱情的战火将在东区街头无止境地蔓延下去。

  五

  i watching you fell in love with me watching  casablanca

  holding hands neath the paddle funs in rics candlelit cafe

  和她邂逅的当晚八点,尽管并不认为她会前来赴约,我还是准时到达统领百货;九点钟左右,我在无奈中放弃等待。

  由於这是个可预期的失败,我只不过觉得有点郁闷,真正打击我自信的,是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中,她不只没有打电话到公司,也没有按过我的行动电话号码。无计可施的我似乎只能用苦笑安慰自己,让这段往事在思绪里沉淀。

  北纬38度半的案例,使我整个星期无精打采,甚至没有兴致找其他女人解闷。在检讨中我似是而非地得到一个领悟:对於女人,最好不要太过自信。

  点唱机幽幽播送的。 casablanca 和暂时停顿的思绪同时沉寂下来,我的神志缥渺地回到 pub 里,麻木地掏出一枚十元硬币塞进投币口。a  37是这首歌在点唱机里的编码,一再重复按这几个号码的我再熟悉也不过如此,不必搜索歌单曲目。

  我把手肘靠在点唱机的最高点,透过压克力板看着年份久远的单曲唱片送上唱盘。没有多久, casablanca 的旋律就重新传送出来,遍布在整家店里。

  这家 pub 其实一点特色也没有,喜欢待在这里杀时间,理由就是这部老式点唱机。即使cd淘汰了传统唱片,点唱机也被迫产生革命,它还是与世无争地陈置在店里的角落,守着手写的曲目发霉的老歌斑剥的外壳和夕阳般的生命。

  点唱机的生命和这家位於东区巷弄的 pub 有着极为相似的宿命。这里的特色是古老和陈旧,不是熟客恐怕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然而它对台北的意义不仅是一个古老的聚落,也是一座冷眼旁观的铜像。它不但见证东区多年来的改变,也用新新人类的生活观点丰富它的见闻。

  认识她以後,我几乎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