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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手机从包里甩了出来,一闪一闪的绿灯提醒她你有信息,打开一看,是徐霖的短信,陈晓连内容也没看就直接删除,关了机,趴倒床上,一动不动。无声的眼泪将中午才换上的枕套浸湿大片,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只知道肚子很饿,想吃东西。起身去开灯时不知踩到什么,咔嚓一声,有东西破裂,找到开关开灯才看清,买给赵易臣的钢笔盒子被踩烂了。陈晓呆视破碎的盒中那漆黑底镶金边的钢笔,想到当时买的时候售货员还提醒她送男朋友最好送手表,一表钟情,钢笔不好,一笔勾消。

  有些事情不在你信不信,而在你怎么想,就像天真的陈晓听到赵易臣电话里那怪异的声音都能相信他真是在按摩,而买礼物时却不肯相信售货员的好心相劝,认为她是无稽之谈。

  陈晓翻翻行李,从妈妈放的黑色密封袋里找出她亲手做的鸭脖子,舌头卤鸡爪。红肿着双眼,斑驳的泪痕将脸上的淡妆冲成了抽像画,精心梳理的长发也半松不散地散着,陈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喝着可乐,解决身理上的饥饿。正啃得有滋有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不能明确现在是几点钟,但看窗外的夜色,还有这片寂静,也能猜到时间很晚了,心中嘀咕这么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敲门声仍在继续,不紧不慢,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几番思量后,陈晓下床,舔着手上的油渍,踮着脚来到门前,贴着门板小声问道:“谁”

  磁性动人的男中音,“是我”

  熟悉得不想熟悉的声音徐霖陈晓舔手指的动作一顿,神色一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果不想被其他同事发现我半夜来找你,你最好马上开门。”男人的声音毫无情绪,却如无形的手般紧紧掐住陈晓的脖子。

  一阵窸窣后,门被打开一尺寸缝隙,身材高大的徐霖侧着身才勉强能进来,低头看面前的女人,却只能见到那堆先锋张扬的黑发。陈晓待他进来后就关上门,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回到床上继续啃她的鸭脖子鸡爪。

  看着那盘坐在床上毫无形象,嘴巴嚼得嘎吱嘎吱的陈晓,徐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很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扔掉,然后把她放到水缸里泡上一泡。

  “看你吃得这么香,能不能让我也尝尝。”身着高档西装,男人气概十足的徐霖突然抽风地找小市民陈晓要起吃的来,很是让人咂舌。

  20第20章

  这种突然抽风的举动也把正伸手舀鸡爪的陈晓惊了一小吓;她抬头,用那水泡般的眼睛将站在床前英气逼人的徐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打量了一遍,伸手,“喏”

  “谢谢”干净修长的手指接过陈晓那黑糊糊沾满卤渍的手递来的鸡爪,徐霖一脸从容地在床边坐下;同邋里邋遢的陈晓一起优雅与粗俗并存地吃起来。这种景像很奇特;本该是敌人的男女和谐地坐在一起;而本该坐在一起情侣却各有男女。

  “你晚上没吃饭吗怎么跟个饿鬼似的吃那么快。”陈晓抢在徐霖前面把最后一块鸭脖子抓到手;不屑地瞟了眼对面的徐霖跟我抢;哼门都没有。

  没有抢到东西的徐霖毫无不快;随手舀起陈晓的可乐,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完了还勾引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笑得万分亲切地将手中的可乐罐啪地捏扃,一抛,落入床角的垃圾篓中,然后再“回眸”冲着陈晓挑衅地眨眨桃花眼,“你的,味道真不错。”

  陈晓用那最后一根鸭脖子堵住自己即将溢嘴而出的脏话,泄愤似的将没多少肉的鸭脖子嚼得骨肉分明,然后连同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