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船娘
  本都是同僚,没人会怕他的威胁,反而惹起一片笑声。“哈哈!水这么浅,不过齐腰,自己上来,也便是了。”

  说完全都不再理他,而是纷纷向船娘献着殷勤。“姑娘,他不行了,这舟还是我们帮你划好了。”

  那姑娘也是咯咯笑着:“看你们行色,仿佛是北方人,你们划船,行吗?”

  这个时候,哪个男人会说不行。这种时候绝对是不行也得行。

  “禽兽!有异姓没人姓。”发现水没过腰,落水的也不怕了,愤愤然拍打下水面。

  上了船的四人,有人还有心情玩笑,回头笑道:“这时候讲人姓,那不是禽兽不如了。”

  “说的好!”其他三人同贺,“这话太有内涵了,谁说的?你小子是说不出来的。”

  那人一指宁采臣:“是宁公子说的。”

  船娘奇怪了:“宁公子离的这么远,婢子没听见他说话啊!”

  “你这小子,皮痒了是吧!竟然哄骗哥哥玩。”他们也没听到,以为是被耍了。

  “不是,是真的,是宁公子这本书上说的。”他高高举起自己买的《笑傲江湖》,为自己辩解。

  一看那书,宁采臣汗颜。

  “仙芝,你还写过这样的文章?”学官大人问道。

  这下糟了。

  “仙芝,你说你今年不想科考,我也应了你。可你怎能写下这等文章?”

  宁采臣很想对他说:“这不是我写的,是后世之人造的,我只是随手拿过来用的。”

  这著书留名,便有着这等不幸。好的是你的,坏的同样是你的。

  “好,好!仙芝这文章是刻画的入木三分,入木三分!”学官正训着宁采臣,那边钱县令却讨来书本,看得是拍案叫绝。

  有了钱县令的称赞,学官也只得先研读,再发表意见了。

  看着学官阴晴不定,最终舒于舒缓的表情,宁采臣是放下心来。

  他这一段不过是写了女子的心理,把占便宜的男人叫禽兽,却把不占的也不叫正人君子了,而是叫禽兽不如。

  这看上去是违反一般常理,但细一琢磨,也不能说错。

  钱县令大为叫好,拉着宁采臣便问:“仙芝,你是如何知道这女子心思的。怪不得女子欲拒还迎,原来是这样。不是仙芝说透,老夫是自今都茫然不解。”

  宁采臣怎么回答?在写这段时,他是参照过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蓝本。在参照时,他发现一个现像,凡是卖的好的,里面多数都是女子主动邀约。或由丫环做红姐,或直接言道:“愿与君欢好。”

  是古人太开放?

  不!百无一用是书生。看上了,自己也不敢追求,反而寄希望于别人来追自己。

  这是什么?这是闷搔。读书之人最闷搔啊!

  有了结论,可他敢这么说,这么写吗?

  迎合搔人的胃口,这才会是奇文。真实如何?那叫历史。就是历史,不也有春秋笔法吗?

  作为男人,他是真心不识女人心的。但是作为男人,他却知道有些男人的弱点是说不得的。特别是在男人主导的社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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