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栽赃嫁祸
;黑迦法师台面话也说了,得了白文玉的名字,借机一溜烟跑出了客栈,连行囊包裹也忘了拿,还是挨打的店伙计,跑进房里,抱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拚命追了出去,至于能否追得上也就无从知晓了。

  客栈里住的不乏武林高手,意外目睹一个年轻的少年书生,身怀绝技也是自叹弗如,哪里还有人敢在客栈里肇事,或多或少都将江湖野气收敛了些,不论是店内伙计和客人,都相互善意融洽点,少了平日许多的争吵和矛盾,店里上下无不称奇,皆大欢喜,直念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闻白少侠长命百岁,大福大贵!

  近几日,在这多事的洛阳城内,福盛客栈倒真是福气不小,因了白文玉怒惩藩僧黑迦法师,算是城内最安静、宁和的一处客栈。

  正月十五之夜,充满了浓浓的节日烟火之气,挥舞的龙灯狮子,伴着震天的敲锣打鼓和唢呐,以及不断噼啪连响的鞭炮声,和着鼎沸的男女老少的欢叫声,相互恭祝送年声,倒也把洛阳城上空那种肃杀的气氛冲得淡了些,暂时忘记了城里近几天连续发生的血腥惨案,以及即将来临的更大的江湖厮杀。

  毕竟当世不是繁华的盛世,当勉强的节日火药味,逐渐消弭在寒夜的凄清后,洛阳城里的各处彩灯,也熄灭了迷人的光辉,那种肃杀和愁云惨雾的气息,又重新来到了这十三朝的古都上空,让人压抑、心乱!

  冬天虽然要去了,可是冬天的阴寒依然不减丝毫。那天空半垂的一小块月牙,蒙绕着迷糊的水雾,苍白无力。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生物。衰弱的不能移动。久久停留在当初出现的原始,似乎有着无限凄惨的心事,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和自己的职责!

  白文玉躺在床上,呆望屋顶,心绪茫然,不知明天如何着手调查冒名顶替的事情,夜已深了,他久久无法入眠。

  三更时分。他刚有些睡意,就被房顶上一阵衣袂掠空声惊醒,毫不考虑地翻身爬起,悄然从门上一条细缝向外窥去。模糊的油灯光线下,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跳下屋顶,来到对面一间屋门前,有规律地轻敲了几下。一会儿,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同样打扮的中年汉子。外来人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那人便回屋背起兵器。闪身出屋,关好房门,二人一前一后向客栈外墙奔去。接着,又是几条人影,随后跟踪而去。

  白文玉等了一会,觉得确实没有人出现了,正待打开房门。不料,耳中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袂声,白文玉一惊,便看见一条白影站在院中,回头看了一眼白文玉的房间,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有些奥恼,轻轻跺了下脚,一咬牙,腾身上了院墙,飘身而去。

  当那白影一回头,白文玉早已看清正是那自称王其的俊书生。等他身影消失不见,白文玉确定再无人出现时,方才轻启房门,脚底一用力,人如鬼魅般地向院墙外逝去。这方向,正是城东洛水北岸的白马寺。

  白马寺,在中国佛教寺院中是非常著名的,传说东汉明帝在一天夜晚,偶然梦见了一个金人,头顶有一圈闪烁的白光。因此,便派遣使者蔡愔等十八人,到西域去求佛法,在月氏遇到来自天竺的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在永平十年,用白马驮载经像回到洛阳,在于第二年仿效天竺的佛寺建寺而成。又因天竺僧人,用白马驮载经像,所以命名为“白马寺”,自此中国有了佛寺。但是,后来几经废圮重建修茸,早已经不是初次建寺的“白马寺”了。

  在本书的时代,夺门之后,皇朝更迭,却是重儒轻佛,加上战争连发,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四起,天下盗贼猖獗,而且洛阳作为一个被废置了数百年的古都城,已不复昔年的盛世荣光,白马寺也相继凋零、颓败,香火也屡次断绝。幸好,破旧不堪的寺庙,现在还有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弱和尚,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