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蝶恋花,紫衣踏柳惹娇芽(卷三)
�半点娇气,寻常妇人所做的烧菜煮饭织布洗衣之事,其亦是得心应手。”叶风微微饮口烧酒,继续凝望李怜玉的背影。

  话说叶风尚未瞧过李怜玉的正脸,非是叶风无此机会,而是叶风惧于望见李怜玉的芙蓉姿色,生怕望见之后,一醉终生,不得自拔。叶风知晓李怜玉乃是有夫之妇,叶风自身亦有孩儿成长于苏州,叶风当日望见秦怡昔日画像之时便已心神荡漾,若是望见娇美胜过昔日秦怡十倍的李怜玉,叶风不知自己将是何种反应,于是乎叶风对李怜玉的容颜由期待欣赏变为惧惮望见。

  叶风自从来到开封之后,倍觉生活平淡无奇,白日里叶风在天波杨府周遭赏柳钓鱼,入夜后叶风藏于天波杨府之内悄无声息。叶风本是一放荡不羁、潇洒快活之人,突然过上这般平淡日子,只感日日无趣得很,但想到自己被江湖人士唾弃多年,惟得秦怡一人赏识,心中报恩之情一直未淡。

  不知不觉半月已然消逝,叶风喝掉揽月楼不少珍藏好酒。一夜,叶风卧于李怜玉卧房横梁之上,心中料想甄玥与杨天慕或许将要归来。叶风心中对气质超群、风姿飘逸的甄玥与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杨天慕颇具好感,于是乎叶风期盼闻见甄玥与杨天慕事成归来的消息。

  夜已深,天地渐渐无声,李怜玉缓步走向梳妆台,面对铜镜,取下发髻,轻解外衣。叶风不禁从铜镜中依稀望见李怜玉沉鱼的容颜,叶风心道:“昔日西施浣纱河畔,鱼儿见其水中俊俏美丽的倒影,不禁忘却游水,渐渐沉入河底。今日,我突然觉得这个古老传说清晰可见,当年浣纱的西施或似李怜玉这般,眼如清泉春水,眉似娇柳新叶,面如微雨桃花,唇似淡寒红梅,神如流风挽雪,气似空谷幽兰。”叶风心跳加快,不禁忘却手中握着酒囊。便在此时,一滴酒水从酒囊中滴落下来,淋到李怜玉秀发之上,李怜玉只觉一丝清凉,未曾会意,但叶风亦未意识到酒囊已然微微倾覆,紧接着,又是一滴酒水淋到李怜玉头顶。李怜玉顺手摸向秀发,发觉发梢微湿,

  李怜玉倏然起身,抬首望向屋梁,见一散发男子卧于屋梁之上,惊道:“你是何人?”李怜玉这一喊,让叶风从醉梦中猛然惊醒,心中忧道:“糟糕,糟糕。一心欣赏着这位风华美人,却忘了教主师姐交代的勿要使李怜玉发现我之存在的叮嘱。”叶风无可奈何,惟能先行落至地面,叶风羞愧行礼道:“杨夫人勿惊,在下……在下不是恶人。”

  李怜玉披上乳白外衣,嗔道:“你这男人半夜三更藏于女子屋梁之上,不是恶人还是什么?”叶风见李怜玉双颊微红,更添几分娇艳,道:“在下……在下有密令在身,恕我……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正在怀疑与尴尬难解之时,水寒之飞入屋内,迎面便给叶风啪啪两记耳光,愤道:“你这负心人不与我返回苏州照料孩儿便罢,居然还有脸在此与有夫之妇行苟且之事。我已暗中观察你几日,就知你定然不安好心。”

  李怜玉闻得水寒之此语,心中愤怒万分,但出于高深修养,仍保持克制,道:“这位女侠,望你注意言辞。我与这位少侠未有丝毫瓜葛,其是何名何姓我都不知晓,怎会与其行苟且……苟且之事。”语毕,李怜玉双颊更显红润。

  水寒之侧身望向李怜玉,见李怜玉生得娇美绝伦,心中醋意大起,对着叶风脸颊啪啪又是两记巴掌。水寒之心道:“待我除了这妖妇,风哥或能与我返回苏州。”水寒之右手索带射出,直击李怜玉胸口。李怜玉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见索带来袭,不禁浑身冷颤,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只听水寒之道:“风哥,你竟护着这贱人?”李怜玉睁眼一看,原来叶风用右手为自己挡去索带,李怜玉见叶风右手皮开肉绽,不停吹气以求缓解疼痛。

  李怜玉奇道:“这是为何?”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