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9

  再文在眼泪中朝他笑了笑,这泪中带笑的爱与痛,也让四方的心都扭曲在一起,疼痛难当。

  也是在这一次,四方对再文说,“我永远不会说让你离开我的话,除非我死了。”

  再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四方看着她,“你出国会比较好,不会这么难受,你先出国呆几年好吗?不必经常来,一年来看我一次就可以了。”

  再文拼命地摇头。热烫的泪洒在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

  “听话好吗?等我出去我就去找你。”

  再文仍然拼命地摇头。

  这是再文第一次没有听四方的话,以前她总听他的,因为他不会害她,总是为她好,总是为她考虑。但是这一次,再文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再文依然每个星期都去看他,四方见她怎么也不听自己的话,也只能这样了。每次再文来,他都好开心,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在忍受一段阴沟一样的生活后,熬到星期天,他的阳光就会来照耀他。而在后面等待着他的,依然是必须面对的恶臭腐烂的监狱生活,如此循环反复。

  再文不知道的是,四方在监狱的日子其实非常不好过,他是贺友军的儿子,是多数人的眼中钉,他关进监狱不到一个星期,又有四五个人被关了进来,这是他阴沟一样监狱生活的开始。

  在四方入狱一个半月后,有一个星期天,再文去监狱看他,却被告之他生病了,再文求狱警,能不能去看看他,狱警严词拒绝,不能探视。

  不仅这个星期没看到四方,之后的一个月,再文常常跑去看他,都是吃闭门羹,都没有办法看到。再文心急如焚,可是他在那高高的墙里,她只能干着急。

  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再文终于见到了四方,他瘦的更厉害了,其实自从他入狱之后就一直消瘦,再文只是以为他不适应监狱的生活,而到了现在,再文终于知道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四方不会那么无缘无故的生病这么长时间。

  走进会客室的四方是拄着拐杖的,他的左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再文惊讶的跑上前去,却立即被狱警制止。四方朝她笑了笑,说,“我没事。”

  他在桌子前面坐下来。再文脸上紧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四方握着她的手,“别担心,以前同一个屋子有个人看我不顺眼,故意找我茬儿的,现在好了,那个人被关到别的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四方知道再文是个敏感,会多想,会操心的女孩子,理由太简单,她肯定不相信。

  “以后真的没事了吗?”再文追问。

  “嗯,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上面的领导已经注意了,以后会好的。”四方肯定的说。而真实的情况是,上面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那就好”再文看着他笑,“你要好好的养病知道吗?你想吃什么?我下次带过来给你。”

  四方暗暗松口气,“你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而实际上,再文并没有完全相信四方的说辞,有些事情她有些疑问,她打电话给很久没有联系的李早发。

  李早发现在已经不在永州了,他父亲在还在关押期间就心脏病突发去世了,他父亲去世以后,李早发就带着全家移民到了美国。

  李早发接到她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