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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随的话还响在耳边,她就看到了他,一身素净白衣,退却繁华,然而简陋的茅屋也不能遮挡他的风华,他安之若素,他温雅敛和,他坐于草堂之内,修长的指落在老人的脉上,长眸微敛,静肃端然,她连呼吸都收敛了,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他张开眸,和老人说了几句,取过朱管,落笔于纸上,然后将药方递给身后的长贵,去内房抓药,老人已拜伏于地,他轻轻托住老人的手臂,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声音和润,如风拂玉。

  她走过去,袖子稍稍挽起,将细白的腕置于弧形玉枕上,他未抬头,甚至未曾注意她的手腕,只将指轻压在她的脉息上,启唇说道,“姑娘脉息偏浮,应是体寒少汗……”他话音略滞了滞,手仍在她腕上,面上却现出一种凝思的表情,然后他慢慢抬起了头,与她目光交接。对视,无语,他脸上很静,辨不出表情。

  “皇上……”她轻声唤道。

  他的手收入袖内,眼帘垂下,“姑娘好像认错人了,姑娘脉息轻浮,内息有不调之象,却能够调理,我开了方子,姑娘略等片刻”随即他将方子交给长贵,“已至午间,略休片刻,饭后再继续看诊”长贵点头,进入内间,耶律重瑱略略示意后,转身也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