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了。

  她现在只有心颤的感觉。

  感觉全身都在颤抖，牙齿也在打颤。

  不要靠近她，不要！不要！！！

  “瞧你这副可怜的模样。”水谦俯身过来，在鱼鱼还没有反应过来准备逃离的时候，大手已经抚在了鱼鱼的额头上，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咦……烧退了……果然那药很有效……”

  鱼鱼对着突来的温柔，有片刻的恍惚，但是只是片刻，之后，她又开始剧烈的颤抖，手指颤颤，甚至牙齿都在打颤。

  她就好像一只落入了狮子窝的小白兔，没办法逃走，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缩在角落，猛烈的颤抖着。

  “颤抖得这么厉害？就这么害怕我么？”水谦抚额轻轻一笑，看着鱼鱼，脸上再笑，语气却已经冷了下来了，他说道：“你不是喜欢我么？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喜欢我的全部么？温柔的我你喜欢……还有，残忍，变态的我呢？”

  喜欢不喜欢呢？

  水谦的爱情观就是这么，他认为专心专一的喜欢一个人，就是他所有的方面，她都要喜欢。

  他的好外皮，他的烂性格，甚至扭曲的人生。

  可是，原谅，十六岁的鱼鱼，还没有做圣母的潜质。

  她只是看着那个曾经温暖，现在却是满身寒冰的女人，用她的颤抖和眼泪代表了她的答案。

  她以为，那是人生中最勇敢的追逐，也是她最美丽的蜕变，但是哪知道，那只是坠入深渊的前缀。

  她害怕，她后悔。

  她想——

  回到过去。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爱，不去勇敢。

  只是平凡，胆小，懦弱，的活一辈子。

  起码，不会这么疼痛。

  不会这么伤悲。

  眼泪，也不会这么流不完。

  水谦似乎很有兴致自言自语，手指在鱼鱼颤动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移动着，他的神情罕见的呆滞，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梦境。

  他抚着鱼鱼，轻轻的呢喃出声，“你喜欢我什么呢？温暖的笑容……那是假的啊……俊秀的表皮……那是真的……好像……你们都是你……喜欢我的脸……喜欢我销啊魂的身子……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悲伤的看着我……你想要我销啊魂的身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水谦喃喃的说道，这边的鱼鱼已经滚出了眼泪。

  她只是一颗青涩的小苹果，她还没有沾染上尘世的欲啊望和，她喜欢他，只是喜欢他随时随刻都笑着，为她笑着。

  什么身体，什么欲啊望。

  她不懂。

  她想，她的一生，也不想懂。

  女孩的成长，总是伴着血腥。

  这一夜，她经历了人生中最关键的蜕变，却是最恐怖的。

  也是最难忘怀的。

  水谦的手指还在鱼鱼脸上抚弄，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他在她的满目惊恐中，爬上了床。

  鱼鱼畏缩着身体，就要往门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