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4
��你住在这寒庐里,读一辈子的书么?”

  杨仁和义正言辞道:“怎么会!待我学成,自要进京赶考功名,为国效力。”

  卢雅江垂下眼,半晌不语。从前他从未想过关于未来的事,他在那出岫山上,过得一日是一日,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然而韩骋却问他,为何要服从。为何要服从?他很茫然,从小到大,他没有质疑过这件事。韩骋死后,他开始思考未来,他为韩骋报了父仇,然后呢?回到出岫山,继续从前的日子?为什么这样想,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究竟少了什么?

  他突然恨极了韩骋。他从前不想,便是单纯的,此刻被搅乱了思绪,便纠结的不好受。偏偏,那个罪魁祸首竟是一死了之……

  “唔……”卢雅江捂住胸口。

  杨仁和赶紧放下书凑过去:“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卢雅江惨白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不要管我。”

  杨仁和见他疼的用力撕扯着床下被单,将被单都扯出个口来,也觉得心疼,出去捣鼓了一阵,端了碗药回来:“喝了它,睡会儿吧。”

  实际上这都是极其名贵的药物,对调养伤情、增益内力大有好处,平时在出岫山上教主大人自己都不大舍得喝,只是他不能告诉卢雅江,便宣称只是一些能缓解病痛的寻常草药。既然是寻常,卢雅江也不在意,杨仁和早晚为他煎一顿药,他爱喝不喝,常常嫌气味不好,喝了一口就洒了,把杨仁和心痛的,又无可奈何。

  见杨仁和端了药来,卢雅江道:“放在那里吧,我现不想喝。”

  杨仁和坐到他床头,温声劝道:“你疼得这么厉害,喝了吧。”

  卢雅江爱搭理不搭理的,杨仁和无奈地笑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不爱喝药。”

  卢雅江被他烦不过,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的太急,洒出来不少,沾在他的嘴角、脖颈和发丝上。杨仁和看的心疼,恨不能凑上去把剩下的药汁舔干净,硬生生忍住了。

  这三天来即使有好药吊着,即使卢雅江每天躺在床上好生休养着,可是他的病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起色,不时就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