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间……哎!脑子一样转不过来。”她还是一样喜欢损他。

  “无言,你尽管损我好了,只要能解决我与冬儿的问题,等我成亲之日,你就坐上座,我给你磕头。无言,我不能失去她!我真的爱她啊……怎知我从陕北剿寇回来,她就不爱我了……”卫廷龙痛苦的双手乱抓着头,弄得披头散发。

  “慢!我年纪还比你小咧,让你磕头,我还不想减寿。好吧,咱们俩也算是朋友,我就帮你一个忙。”

  “无言,你最好了!”卫廷龙抱住赵无言,假装痛哭流涕。

  “卫大将军,可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你这招以前早用过了,想想别的花招吧!”赵无言一番话让卫廷龙正想抹鼻涕的手停了下来。

  “真是生我者父母,损我者无言也!”他还是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去去去……要不是看你孤家寡人了二十八个年头,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让你恢复正常的女子,我才不帮你咧。”赵无言依旧气定神闲地损他。

  “是是是,无言,你怎么说怎么是。”卫廷龙知道凡事有赵无言出马,一定可以搞定,于是又恢复成以前乐观聒噪的样子了。

  两人的拥抱对谈,全教在门外欲请赵无言入席的梁冬恩看在眼底。她心一酸,低头便往回走,遣膳房小厮来请他们。

  席间,梁冬恩的话很少,吃得也少,一直低着头。卫廷龙拚命与赵无言聊天,赵无言照例是懒懒的回应,间或损他几句。不过她的一双眼都在注意着沉默不语的梁冬恩——她好像哭过了,眼角红红的。

  卫廷龙不敢与梁冬恩讲话,他心里头真的认为她不爱他了——或许她从没爱过他,只是为了承诺而留在将军府……这是他最不愿承认,也是最教他害怕的事,因此他只好拚命找话题与赵无言攀谈。

  一场洗尘宴吃得实在有够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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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天,赵无言主动到帐房找忙得像苍蝇一般的梁冬恩,说是要帮她看看身子的伤口。

  “我的伤早好了。赵大夫,不用劳烦你了。”梁冬恩仍低头看帐册,不看她。

  府里的仆妇教她要有雅量,对丈夫在外拈花惹草的行为要视而不见,以示当家主母的宽容大度,也是爱他的表现。

  她是想做到宽容大度啊,但一想到那天他兴奋的抱着赵无言的情景,她就怎么也无法释怀,心口闷痛极了,活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般,夜里还辗转难眠,想着想着居然就流下泪来……这一点儿都不像她!她真不喜欢这样,为什么爱自己的丈夫,还要与别人分享呢?她希望他眼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但是那些仆妇说……

  唉,烦死了!她真想一走了之,却又舍不下他……她爱他啊!

  赵无言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大概了解了大半。只见她忧闲的说道:“女人的身子不但是自己的,也是丈夫的。丈夫要是看到自己妻子身上有难看的疤痕,大概会皱眉头,怨这个做妻子的不懂得爱借自己……贤良的妻子是不会让夫君看到自己身上有丑陋的伤疤的。”

  赵无言从来不是传统八股的女子,今日这一番话只是要试探梁冬恩。果然——

  “那……赵大夫,可否请你……帮我看一下?”梁冬恩低着头,很小声的说。

  “行!你先放下这些帐册,随我到深知园,我在卧房内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