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欲!

  “余米,应祺要回来了。”正说笑间,徐罗突然丢了这么句话出来,刚才还笑眯眯的眼,现在却是小心翼翼地盯着我。咳!原来真不假,世上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应祺是我心中的刺。

  “是吗?”淡淡一笑,偏着脑袋望着她,眼睛里突然狡黠一闪,“回来了,到要蹭蹭他帝国主义的饭,看看什么味儿。”

  眼睛里清澈坦然,丝毫没有扭捏,到看的徐罗迷糊了,

  “余米————”

  睨她一眼,微微笑开了,先走出洗手间,

  “喂,余米,我突然发现你瘦了呢,怎么搞的——-”

  “决明子一两,车前子三钱,山楂二钱,陈皮二钱,何首乌一钱半,甘草一钱,枳壳一钱。自己去配,俺的独门配方——-”

  徐罗跟着后面还说东说西,我却在心里打起了鬼主意,呵呵,和这些不得了的孽障们玩玩“暧昧”游戏,也不错哦!

  9

  应祺和余米。

  从小,世人看见了,都会啧啧惊艳:多j致的一对宝贝啊!

  慧黠,轻灵,纯真,优雅,骄傲,放纵,任x,冒险j神,决断,勇敢地犯错,承担责任,怪僻——————

  这两孩子绝对是那种惹下了滔天大祸,依然可以闪着清澈的大眼瞅着你:我们是最听话的孩子。迷惑着世人一愣一愣的祸害。

  有人喜欢我们,

  有人厌恶我们,

  我想,更多的人,是不了解我们。

  他们以为,应祺和余米是两只生来交缠的藤萝,谁割舍了谁,就意味着毁灭,意味着彼此在对方心里种下了刺,永远拔不掉的刺!

  殊不知,他们g本就看轻了我们。

  交缠的藤萝,我并不否认这样的比喻,只是,交缠的藤汁并不是他们心中的爱情,应祺之于我,我之于应祺,更象是骨血里迷失的那一个部分。我们的默契是天成的。

  六岁时,我碰到他。

  永远记得,那个幽静的清晨,我打开寺院的大门,看到了那双清净的眼睛,仿佛千万年的尘缘开始启动————

  小小的身体跪在慈镇禅师的面前,眼神固执而坚决,

  “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出家呢?”

  “我虽年仅六岁,父母却已双亡,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人一定要死亡?为什么我一定非与父母分离不可?所以,为了探索这层道理,我一定要出家。”

  清晰的说出每一个字,沉着冷静。

  几天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清晨的前一夜,应祺的父母空难逝世。

  “好!我明白了。我愿意收你为徒,不过,今天太晚了,待明日一早,再为你剃度吧!”

  这孩子已经在寺门口跪了一天,诚心可鉴。

  “师父!虽然你说明天一早为我剃度,但我终是年幼无知,不能保证自己出家的决心是否可以持续到明天?而且,师父!你那么高年,你也不能保证您是否明早起床时还活着。”

  太犀利的言语,反而让慈镇禅师笑开了颜,“好个灵x的孩子,佛曰,珍惜现有,好吧,马上我就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