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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罗指着自己：“没有可能，我已过了追逐时髦风行的年纪。”

  彼特举起酒杯，再劝大家喝酒，他已喝不少了。喝干杯中的酒，从口袋中拿出一匣细细的香烟，问大家要high一下嘛？克莉丝显然已跟他抽过，点上就吸上两口，保罗问南茜才知道是大麻玛莉安那。互相传递抽将起来，很有默契地，彼特抽克莉丝点着的烟，保罗则抽南茜的。

  “我多么喜欢女人啊！漂亮自负的女人。”彼特有点醉了。

  “年青时最难过是女孩子不要我。那时候认定人生如果常有恋爱围绕，就是顶幸福。现在不再苛求，只要能够经常做爱就是最好的生活。”

  “光从生理上考量，人们对x和食物的反应与需要并不能有很大的差异，我们无法老是忍受单一不变的食物，美国餐吃了几次之后，会想要异国食物。变化与调整几乎是必要的。x也一样，同一个伴侣不可能长久激起x欲，追求不同的对象，就如同食物一样，维持人们对x的热衷与昂扬兴致。”

  “我以为东方人不容易有你讲的那样频繁而热烈的x经验，”克莉丝接着彼特的发抒之后，发表她的观点：“有一个对象让我热衷已应付不了。惶论再有其他对象。而且我一直不以为x不应在生活中占如许大的部位。”

  彼特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又接着说：“x是人类最大的至福，一生之中可以作极大之发挥，不应看作只是应付甚至折磨，我相信生命之中没有任何事物可与之相较。”

  保罗醺醺然，以为他开始言归正传了。大麻果然有晕眩的效果。

  “保罗，”他转问保罗：“你对x技巧懂得多少？”

  “我不看重x技巧，我不以为那有什么了不起，生命之中太多的技巧要学，但不学也不见得就会输了多少。我还是像老式中国人那样视x为末技，虽然其实又离不开，”保罗一面回答，一面考虑彼特为什么要问这问题，他从克莉丝或南茜那儿知道自己多少。

  南茜接口：“人类对x的着迷与执着不去令我困惑，我知道绝不是我一个人或你我之间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类内在装备的问题，如果神有心想为人谋更好的处境，祂安排的这项装具所来的快悦较之所衍生的烦恼与制造出来的麻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颇能理解你先生，追求婚姻解放或x解放的背后原动力。实在是对社会及伦理压制的答辩，我们所处的境遇是制约的，违背自然所赋的人之天x快乐之本能。”保罗回应她感喟。

  “哎！你不讲究x技巧，如何把我太太勾住，迷倒呢？”彼特开始挑衅保罗：“你不是希望南茜爱上你么？这一方面的技巧对付熟络的女人最有用。”

  “每个人处理自己的问题，都会m索出适用于本身可的办法。你怎能硬找套公式让别人来套用。”克莉丝干涉彼特的指控。

  “我觉得困扰难解的是：”保罗说。“人们一直在为配对找伴侣（或者说x怑侣）而努力协调，尽可能的周旋，当然外在条件是逐条拿出来比较的，好的，条件高的互相先挑去了，丑的穷的只有检剩的，或者无可挑取，流于矜寡孤独。坦白说所谓浪漫也者，都只是现实的比较，条件差的人是不会有浪漫的爱的。大家喜好爱恋都是划一对象，所以金字塔尖上的少数才圆得了梦，绝大多数少数人只求能填足x欲为已足。年轻时的梦只不过是场梦罢了。”

  “那有这种归纳法。”克莉丝反驳：“我不以为报章杂志渲染的超级模特儿或电影红星的速食或露水爱情，就比办公室里的男女或没绿卡的墨西哥年轻移民挣扎式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