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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住宾馆哪有“自己租住的房子方便”!这些“玩主们”,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说,“可你也只有六个房间啊。”

  钟国军说,“是啊,足够了嘛。他们这回只来五对。有五个房间就够了。”

  “五对?他们是成双成对地来的?是来度第一次蜜月还是第二次或第几次?”

  因为我知道,如今的人动不动就讲度蜜月,结婚、离婚就像穿衣、吃饭一样,很轻易的。不结婚,两人住到一起,也是度蜜月,它与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蜜月”很不一样了。

  钟国军哈哈大笑,说,“他们在国内常常一两周就度一次这样的蜜月,因此,他们究竟有多少次了,我也不知道。”

  真是越说越玄乎。

  钟国军见我发愣,就极具诱惑地说,“晚上你来我们家吧。包你大开眼界。”

  我有些心动了,说,“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晚会活动的内容?”

  “这个嘛……”钟国军停了停,似乎想找一个更合适的字眼。但想了想,可能没有找到,就拍拍脑袋,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们进行‘身体的革命’!”

  “请说具体一点,行吗?”我越发迷糊了。

  “不就是换妻,搞x派对嘛!”钟国军可能觉得我的表情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

  我的脑袋仿佛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

  “换妻”,“x派对”!

  这样的字眼从钟国军嘴里像吐口水一样轻巧地吐了出来,对我来说却不啻于如晴天打雷!

  我一下子想到了“道德”、“责任”、“价值”、“家庭”等沉甸甸的字眼。

  如果这一泼潮水在国内泛滥开来,那么,这将不仅仅是一场“身体的革命”,更是一场对传统文化价值全面颠覆的叛离行径,其潜在的社会冲击力绝不可小觑!

  钟国军用手肘捅捅我,说,“兄弟,别显得像乡巴佬一样。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生活在一个自由世界里。”临走,他又大声说,“无论你来还是不来。我的大门都是对你敞开的!”

  说完,他打着响指,松松跨跨地走了。

  我看见他的y影被桔黄的阳光拖在地上,很长很长。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奥克兰街上的“泰国灵媒”

  晚上八点多钟,当我走进钟国军房里时,所有的灯都亮着。

  一个额头上有块光疤的高个子男人很有礼貌地用英文问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笑笑说,“我是钟国军的邻居,就住在对面。他在吗?”

  高个子男人连忙笑着说,“我只怕你是日本人或韩国人,既然是同胞,还是普通话来得痛快。”

  躺在地毯上看报的一个长发女人站起来对高个子说,“阿东,钟国军出门前不是跟大伙说了吗?住在他对门的这个先生姓朱……”

  我说,“我姓屈,就叫我屈乡楠吧。”

  长发女人歉意地一笑说,“对,就是这个名字。好像还是个作家。对不起,我将‘屈’听成了‘朱’。”

  说罢,她伸出白晰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温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