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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当日在雁塔地g中的种种不堪,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看在元悟眼中,以为是元清担心功课而心惧,急忙安慰:“师弟莫怕,如果师父再责备你,你就埋怨二师兄好了,就说是我整日拉你采药炼丹,才耽误了功课,这样师父就不会责罚你了……”

  听到元悟的温柔开解,元清满腹委屈纠结和羞耻终於通通爆发出来,一下子抱住元悟放声大哭,吓得元悟连忙拍背安抚,哄了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见天色不早,元悟帮元清铺好床铺,安置元清休息。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起身准备离开。

  元清从被子中伸出手,怯怯地抓住元悟的道袍,鼓足勇气轻声问道:“二师兄,如果……如果元清心思愚钝,无法修习仙功,二师兄可……可愿意与我一同下山,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元悟只当他还在为师父的责备担忧,笑著拍拍元清的手安慰道:“师弟莫要多想,师父只不过是盼你大成才会出言训诫,怎会真的厌弃於你?更没有因你修炼未成就将你赶下山的道理,师弟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才是。如若师父真的责怪,我与你大师兄也定会保你平安,现在你只管安心睡觉,明日乖乖来上早课才好……”

  眼看著元悟离去的背影,元清心怀悲戚,那日与师父一番云雨之後,趁著师父收功调息的空挡偷偷逃回寝房,脑中混乱一团。心中虽然念著二师兄,但也不知二师兄对自己何意,与师父做下此等羞耻之事,日後又将如何自处?

  思来想去,只有离开天元殿一条路可走,可自己自幼拜师,在外无亲无故,自身又无一技之长,真要是离开天元殿,天地之下又有何处可以栖身?

  自己离开,师父又做何想?是否当自己是忘恩负义之人?

  二师兄又会何想?可会想念於我?

  一连串的问题纠缠在脑中,如乱丝缠绕,想著想著也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醒来,心中想著如若大殿上见到师父该如何对应,磨蹭著不想去上早课,没想到元悟又亲自来门口催促,元清自知躲不过去,一咬牙跟随众道人上了大殿。

  到了殿上才知道,昨日来了快马急报,皇帝得知元真子出关,请元真子尽速上京,为皇後做驱魔法事,昨晚元真子已启程上京复命去了。

  得知师父离去,元清悄悄松了口气,现在的情形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师父与大师兄都不在,二师兄主理天元殿大小事务甚是繁忙,元清不好去叨扰,加上心中有事,便如飘魂一般晃荡了几日。

  一日,天元殿来了几位青峰派的弟子,向二师兄上禀:不几日便是青峰派住持天禧真人寿辰,借此机会,青峰派特邀请各大教派前去相聚,也算道家各路宗邦的交流聚会。

  元悟听罢甚是烦恼,如今师父远在京师,监院大师兄也不在殿内,按说自己应该前去拜会才不算失礼,但整个天元殿上上下下的打理又让自己无法抽身……

  正在踌躇之际,元清站出来轻身一揖道:“二师兄事务繁忙,元清愿替二师兄分忧……”

  元悟没想到一向不理外务的师弟居然自请前往,转念想了想,天禧真人的寿宴若安排其他人前去祝贺,确实甚为失礼,师父师兄都不在,元清再不济也是元真子的亲授弟子,如今也只有让元清跑一趟了。

  “如此甚好,那就烦劳师弟了!”

  如此,元清踏上了前往青峰派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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