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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你为什么不来解释,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那只是一场误会,我看到的只是表面,对不对?

  不归,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

  “燕不归,我燕独舞对你来说,算什么?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燕独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攥着银色流苏帘子的手渐渐地发白,猛地一使力,他扯下了挂在银钩上的流苏。

  柔软的流苏,飘落在地上,一半垂挂在燕独舞的脚边,看去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哀哀地躺在那里,就好像燕独舞此时的心境。默默的俯身拾起那帘子,帘子的上半端已经被他扯裂了。轻轻地抚着那碎裂的一端,他记得,这帘子是玉容临终前编好的,他珍爱了十几年,而今就这样被他扯了下来,是不是他与玉容的情缘已经彻底地断了?

  应该说,从很久以前,他与玉容的情缘就断了。他的世界里,只有不归,只有不归啊!

  不归,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世界里也只有我一个?

  一道微冷的风拂过脸颊,燕独舞看到一双黑色的软靴立在眼底。慢慢地抬起了眼眸,泪眼朦胧中,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一身黑衣,是不归吗?可是不归回来了?眨了眨眼,感受着滑落脸颊的冰凉。手指轻抬,抚去脸上的泪,他哭了?

  “少主--”轻轻的,低沉的语音,让燕独舞失望地垂下上睑,不是不归。

  泛开一抹勉强的笑颜,燕独舞抚着掌心柔软的流苏:“青衣,是你啊!”

  “是属下!”那黑衣人,眉目俊朗,带着恭敬的神情。

  深吸了口气:“你怎么没有随幼主一起离开?你是他的贴身侍卫,应该随时保护他的安危。”

  “是幼主吩咐属下留下来照顾少主的。”那黑衣人恭声道。

  冷哼一声,燕独舞抛开手中的帘子,和衣面朝里背朝外地躺下。什么话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不归回到他的身边而已。不归啊不归,你怎么可以走得那么轻松?想得委屈,眼泪就村不住漱漱地往下落,声音也禁不住哽咽起来。

  那黑衣人听得明白,却不敢上前劝阻,轻咳了一声:“少主,您不必烦心,幼主对您的心,难道您还不明白吗?幼主心里面,只有您--”

  听得明白,燕独舞坐起身,转过脸望着那神情肃穆的黑衣人,他并不诧异黑衣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纠缠缠,毕竟,不归平时对他的独占与呵护人人都看在眼底……秀丽的眉,缓缓地舒展开来,呵,他怎么那么傻呵,他应该最清楚不归心里在想什么的吗?不归对于他的感情,都表现的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在庸人自扰呢?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落呵。他其实是在意着不归的不告而别吧!不归为什么连过来和他说一声都不肯,就这么走了?不归心里到底地怎么想的?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会让自己感到不安吗?

  黑衣人见燕独舞默然而坐,不由地感到无奈,暗自叹息一声,便低声道:“少主,如果没有什么事吩咐,青衣就先行告退了。”

  摆了摆手,那黑衣人便默默地走了出去。正在那黑衣人要走出燕独舞眼底的时候,被燕独舞柔声叫住了:“青衣--”

  那黑衣人转过头来,站好。低声道:“少主,有什么吩咐?”

  犹豫了片刻,燕独舞的手掌慢慢地握成了拳:“青衣,告诉我,龙少g主现在还是呆在府里吗?”

  黑衣了愣了愣,剑眉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会,还是答道:“龙少g主与少主一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