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袁本初图谋冀州 韩文节为势所迫
��公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已经调集兵马,随时准备开拔往西而来,意图如何,请赎谌未曾参与军机无法得知。试问文节公,一路来犯易破,两路齐犯如何?”韩馥脸色煞白,沉吟不语,荀谌看似说的不清不楚,但却是无比清晰的在警告韩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打铁要趁热,眼见韩馥已经意动,荀谌继续说道:“请问文节公,对于本初公你有何看法?”如果是袁术,一定会说袁绍是庶出贱子;如果是曹操,一定会说“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如果是后世评价,袁绍则是优柔寡断,识人不明。但是韩馥却不能给出任何不好的评价,或者说是不敢。没有经历过那个门阀天下的时代,就不会知道门阀的厉害。汝南袁氏,就是那个时代最为庞大的门阀。韩馥嚅嚅喏喏不好开口,荀谌体谅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请教文节公几个问题吧。本初公宽厚仁爱,胸怀四海,礼节下士,致使天下能人异士皆来归附。文节公能做到么?”韩馥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本初公身临绝境而不慌乱,刀斧临头而不屈服,有勇有谋,刚柔并济。文节公能做到么?”“我不如他。”“袁氏四世三公,普施恩惠,天下之民皆知袁氏大名,可知汝韩氏之名?”“自是不知。”连续三问,已经击溃了韩馥的心理防线,可是荀谌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大袖一摇继续道:“本初公人中之雄,自不甘久居人下。如今公孙瓒燕代之兵已然兵临城下,如若本初公与之联合,两路并进,冀州固然雄壮,但恐怕也不能免遭涂炭。文节公悲天悯人,想来不愿看到兵戈战火狼烟四起吧?”“如此,我该如何是好?”韩馥一头冷汗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满脸俱是痛苦之色,他并不具备枭雄之姿,也从来没想过争霸天下,因此荀谌一番话已经几乎是逼他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候,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够完全击垮他的心理防线。“主公切莫听他虚言恫吓,胡言乱语!”冀州别驾,骑都尉沮授排众而出,昂然站于荀谌对面,先是稽首一躬,冷笑一声道:“友若先生口若悬河,却不知本初公已然和公孙伯圭联合否?”荀谌满脸不屑地扫了沮授一眼,冷哼道:“军国大事,区区县令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沮授面色不变,他出身贫寒,自小受尽了世家子弟的蔑视甚至欺辱,故此也不以为意,呵呵轻笑道:“刚才友若先生已经提到,公孙瓒劳师远征,后防必然不稳,故此难以久持,以授判断,多则一月,短则十日,公孙瓒必然回师北返!冀州兵马纵然比不上本初公麾下雄壮,但是凭靠坚城,固守一月我想还是不难的。待得公孙瓒兵马退却,友若先生请告诉吾主,本初公还有几分胜算?”荀谌冷笑着不作回答,看似不屑于回答,实际上却是无法回答。大家都是聪明人,沮授虽然明说袁绍必败,可实际上这是很有可能出现的。沮授转过身来面向韩馥,长身一躬到底,言辞恳切道:“主公,冀州阖州可堪带甲上阵者不下百万,府库充盈粮草备足十年无虞。主公主政冀州三年,与民无争,上下顺从。袁绍后来之辈,更兼名不正而言不顺,以下犯上天地不容。再者,袁军粮秣,皆乃我军供应,仰我鼻息,为我摆布。友若先生,非是沮授妄言,试问如若吾主断绝汝等粮草供应,试问本初先生麾下大军还能坚持几天?”沮授的一番话,让所有袁军使者齐齐变色,无论高干还是荀谌心里都很清楚,沮授的话并没有半分夸大,事实如此,他们一时间竟然也无法争辩。州牧府大堂内,共计二十余人在沮授话音落下之后,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还在主位之上来回踱步的韩馥。“沮授,休要妄言陷吾主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就在荀谌等人以为此行必将无功而还的时候,堂上风云突变,韩氏属下之中一人越众而出手指沮授喝骂道:“汝等无德无才之辈,为一己之私,要陷冀州百姓于水火之中么?”沮授怒视来人,抬手喝骂,“辛毗辛佐治,岂不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你我同为冀州之臣,为何却反而里通外人坑害吾主?”辛毗面不改色直视沮授冷哼一声反驳道;“方今天下乃是大汉天下,你我二人乃至州牧以及本初公等人皆乃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