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蜀州上年连连大雨,恰逢谷物成熟,良田被淹,今年粮价高涨不下,朝廷从太湖拨粮,但蜀道艰难,粮队频频被劫,运不进去。到底是马贼作祟,抑或官商勾结,需要一番彻查。”

  楚淮引势力偏北,蜀州之事,既是困境,也是突破。往常此事要交给季炀,但季炀这番前去冲灵山,两地相隔甚远,楚淮引最近在考虑从下面提拔一批新人,磨练之后也能独当一面。

  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孟侜眼睛一亮,比黑夜中的猫瞳还灵动,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我去。”只要脱离楚淮引的视线,蒙混其他人孟侜有一百个信心。蜀州事情一毕,回京路上再出点“小意外”失踪。要做到合情合理不难,难的是在楚淮引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你?”楚淮引眼神不带嘲讽地扫过孟侜手里的一串药包,“你没出过京城,对蜀州更不了解,先好好养病吧。”

  孟侜觉得自己被微妙地鄙视了,行军打战了不起啊,我上辈子拍戏走遍全国的好吗?

  孟侜没有被打击到,依然跃跃欲试想说服楚淮引,完全忘记刚才的病人人设,甚至鼓起了肱二头肌,显示自己蓬勃的力量。

  楚淮引被他逗笑,不由自主伸手掐了一把所谓的“鼓鼓的肌肉”,啪唧一下挠到孟侜的痒处。

  孟侜没忍住,笑场了,肌肉变成痒痒肉,一点都不霸气。孟侜气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好的机会让你笑没了。

  楚淮引突然伸手握住他的爪子。

  “别掐。”他意味深长道,“你知不知道你掐人很疼?”

  你为什么知道。

  孟侜和他对视。

  突然明白过来。

  这人这么还记得床上那些事!

  你快忘了!

  心虚,不敢接话。

  “此事没得商量。”楚淮引趁他傻了,扔下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

  怎么就不能商量了,孟侜急着去拉楚淮引,没够到袖子,反而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触的一瞬间孟侜慌忙松开手,却反被楚淮引捉住,一拉一搂,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楚淮引的手贴在他的小腹一侧,孟侜差点炸毛,理智告诉他现在小腹尚为平坦楚淮引能摸出来个鬼,但神经控制不住一根根绷紧,连带着身体都僵硬起来。

  “不对劲。你今晚这么坚持,本王要一个理由。”楚淮引低下头,和孟侜平视,锐利的视线仿佛熔透衣物,让人无所遁形,“收起那一套忠君爱国升官发财的说辞。”

  楚淮引及时斩断了孟侜满嘴跑火车的后路。

  孟侜眨了眨眼,分外无辜。

  就是这样啊。

  还能是什么?

  我难道还能是跑路不成?

  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请产假都不行吗?

  楚淮引认真起来,提醒他:“别忘了当初在刘鸿宝家里发的誓。”

  “没……忘。”

  孟侜心里想,我平时都记着呢,并且贯彻执行,但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做人千万不能太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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