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5
盈!”

  盈盈眼中也不觉渗出泪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两人皆是热泪盈眶,哭过之后,拂影问她经历,她只道:“事发当日,夫人命我出去办事,等我回来,楼家已是一片废墟,我才知夫人直觉不好,才将我支开,救我一命,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回报,想起夫人临行前的嘱咐,只得辗转寻找小姐的消息,后来听闻小姐进了宫,盈盈也随后跟了来,只是宫中是非险恶,盈盈险些丧命,幸得慕容活像相救。”

  拂影听她提到母亲,眼圈自是一红,别过头拭了泪方才笑道:“我未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楼家的人。”

  盈盈也是垂头拭泪,过了良久方才道:“小姐,夫人有书信带给小姐。”说着从袖中拿出书信递给她,拂影只手接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熟悉字迹。想着当时的娘亲竟是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书信,一时腔中热流满溢,只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颤着指撕开封口。

  一时屋内竟没了半丝声响,窗外风吹竹林。竹叶簌簌作响,映着那朱色的廊阁,欲觉葱郁翠绿,她低头看信,那抹葱翠似也落到脸上,欲觉白暂的似是透明一般,盈盈和慕容澈均是望着她静静不语。似是过了天荒地老一般的时日,她才抬起头来,将那信纸轻轻合上,沙哑开口:“二哥……”

  “娘亲在信上说,爹爹一年前曾去过苗疆,回来后总是心事重重,自我失踪后,楼家被人暗中施压,爹爹终日辗转反侧,后来才决定让若兰替我,后来他将大量银两暗地里支出,也是为了买一样东西,才使得楼家频频撤柜,爹爹的心思越来越不放在生意上,娘亲暗中派人调查,才寻得一点蛛丝马迹,那批银两皆是运往苗疆,后来似与那边的人发生争执,爹爹的一个手下负伤回来,从那以后竟再也没有银两支出,只是府内的人开始变得古怪,她不觉起疑,找到一个老奴,加以利诱才得知,爹爹有一日分发糕点,终日便觉余味上存,一时竟上了瘾,后来每隔半月便会腹痛,也是食了那糕点以点才能止痛,娘亲本还想深究,只是,第二天,那老奴便死了……”

  “她虽并不清楚爹爹在糕点中放了什么,却也知那东西能叫人失去自我,就仿佛能将人变成异常顺从的奴仆,永远不会违背主人的意思……”

  她不由抬起头看向慕容澈,担忧开口:“二哥,你是不是也……”

  慕容澈只是眼眸一沉,方才道:“我奉命到了那里,两位大人的尸体皆已不在,我只得找了验尸官前来询问,不想当时为二人验尸的验尸官皆已毙命,我一时苦无头绪,后来便有人将这个放在了府衙门口……”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来,竟是一枚银色的箔片,极薄,只若纸张,映着日光照射,隐隐可见流光闪烁。

  拂影不由一怔,只道:“不可能!”

  慕容澈只淡淡道:“影儿也是极熟悉的,这是轩辕菡常用的武器。我当时也从这箔片中悟出,原来早已有人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一个目击者,以他的口述,二位大人均是七窍流血而亡,状似中毒,却又查不出死因,所以我想,是有什么人想以此嫁祸轩辕菡,以达到什么阴谋,后来我想起你给我的那个锦盒……”

  拂影不觉得一怔,只道:“爹爹给我的那个?”

  他点头,却是皱眉道:“一切皆因它而起……”不觉叹了口气:“这还要从苗疆说起,自古以来,苗疆以蛊著称,人人会种蛊解蛊,但他们也有解不了的,这生死不离是一个,还有一个便是他们视为禁物的奴蛊。”

  “苗疆一直是中土边地上的一个极小的民族,他们向来与世无争,可是也不排除有例外的人,这下邪便是一个,他与族中人争执不下,后来便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