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5 明朝的粮食变化和食物浅谈
�田和交通便利的地区,尤其是长江流域流行,南方河谷地区也越来越多。产量在南方为每亩约2担,而在最丰饶的土地上则达每亩34担,折合为每亩1,6003,200磅左右。

  明朝农夫的勤劳令人难以置信,与此相应,其知识之广也令人惊叹。用榨油枯饼给稻子施肥,芸苔子为上,大眼桐次之,樟、桕、棉花又次之;惟当人们有大量土地时养牛才合算,水牛畜养更费心计,不过劳作也更卖力。豆应该种在已刈的稻茬中,因为稻茬凝聚露水以滋豆;凡种豆类作物的田地,应该浅耕而不宜深入;压在桑叶下面的蚕或力弱或性懒,但那些作茧懒散的蚕却是“蠢蚕”实际上,懒散的蚕可能为寄生虫所扰。稻子借助石磙的滚动去掉其秆,去壳用砻、去膜用舂和碾,接着便是筛谷。

  如今在每个传统村庄里都能发现的精巧筛谷机在该书中有很好的图示。手筛和扇车也都能看到。稻子用臼中的大木杵捣碎。手工操作的木杵准是应用于僻远地区,正如今天的情况一样,但通常则用一个脚踏杵,或用由一水转轮轴驱动、有几个杵的水碓。这些水碓中有些还用以磨小麦粉及引水灌溉。宋应星声言,“此心计无遗者之所为也”。这类设备不可能照我们如今对字面的理解那样使米光亮,它生产的米粒已相当白,但至少仍保留了里面的种皮,因而它大致上具有糙米的营养价值。

  小麦粉是用卧式磨石碾磨的。在长江以北应用着一种产自安徽的纹理细密的优质磨石,它几乎像现代贸易中的匈牙利式钢辊一样运转;麦粒被碾碎,但未受热,麸皮形成了可以被筛去的大薄片,由此导致了80或不到80的出粉率。它不像今天的面粉那样白,因为尚保留了一些种皮和胚芽,但已是一种精制面粉。在长江以南,纹理粗糙的磨石发热并弄碎了麸皮,使之与面粉混在一起;产生了粗糙的褐色面粉,且需更频繁地更换磨石。在上述两个地区,面粉都由丝网筛过,由此而在北方产生了出粉率很低的极精细的面粉。然而,尚无办法除掉被磨碎了的胚芽,故此面粉很快就会腐变。它也比现代白面更具营养价值。

  别的谷物被碾碎或揉搓成珠粒状。宋应星还详细记述了盐的生产,并意识到了人体需要这种无机物。他详述了糖的生产和加工、酒母及制曲。与此形成对照的是令现代读者感到吃惊他没有去煞费苦心地论述将大豆腌渍或加工成酱油或豆腐,尽管也曾略提及此。显然这对商业并无多大意义,但对居家生活却可能很重要;宋应星没有述及在家里从事的活动。我推测,虽然在其他明朝书籍中详述了豆腐其所述及的某种加工过程大体上类似于当今在相当传统的地区所运用的方法,但豆腐在那个时代并未进行任何规模化的商业性生产。

  在食物上:

  当时,士大夫一层设宴,一般要准备几天,采购许多美食,才能发请柬,饭菜不丰盛,事后有人骂小气的。至于餐具,金银也不再被视为珍贵之物,而以玉器为尊。

  在口味上,因为讲究养生,清淡成为时尚。当时学者认为: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还有人说:“世味酽,至味无味。味无味者,能淡一切味。”味一淡则对厨艺的要求更高,有人做冬春水盐诸菜,能使黄者如蜡,碧者如苔。藕,竹笋,鲜花,野菜,枸杞头,茼蒿,炒出来是满席盈香。有人将一种或几种烹调原料,填入另一种烹调原料中,经过烹制,成为菜肴。在食物的制作上,炒、炖、熬、煎、烧、蒸、卤、爆、炙、傩各种方法轮番上阵。荤菜素做几乎以假乱真,使得吃斋的人不敢动筷。

  有人居然懂得“原汽”烧煮的道理,烧猪头,只用一根长柴禾安在灶里,用一大碗酱油,并茴香大料拌当停当,上下锡鼓子扣定。不消一个时辰,把个猪头烧得皮脱肉化,香喷喷是五味俱全。这种控制火候的功夫,煮东西像用了高压锅,可见其厨艺之高。厨艺高超带动了菜品的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