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都是奇绝
�府君!”

  “刘府君,刘,刘郎君,请!”刘浓侧身相引,心中暗道:刘耽是个人物,这刘熏却从未听说,不过瞧这厮的模样,不知名也属正常。

  三人进了内厅,对坐于案。

  刘浓跪坐在案后,说道:“寒雪正盛,煮茶一壶,寥为客人驱寒。”

  说着便开始煮茶,手法较之往日更渐浑圆如意,刘耽看得新奇,专注的看着行茶。而那刘熏则胡乱瞄着,最后把眼光定在碎湖身上。嘴角一歪,尽往女孩儿的隐私之处瞟去。碎湖低头避过,他犹不肯放,竟埋头而探,极尽挑逗。

  “扣!”

  刘浓暗怒,食指在案上一声扣。来福猛然瞪眼、挺身、前倾,携着一股子野性辗过去,赫得刘熏差点惊叫出声。

  “郎君,莫惊!”

  刘浓轻挥右手,漫不经心的制止来福,继续煮茶。

  刘耽横了刘熏一眼,心道:没用的东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唉,就算有族长倚着、宠着,给他机会煅炼,但也休想入得大雅之堂。

  “茶名碧萝,解渴,亦可驱寒!”

  刘浓一边弄茶点水,一边淡然的说着。片刻之后,起茶,浅浅注了三碗,水线激得茶香四起。碎湖悄步迎上,持碗逐一奉于三人面前,然后徐徐而退。当碎湖给刘熏奉碗时,来福一直注视着他,若他敢行恶心之事,说不得就要把这家伙给扔出去,滚滚雪。

  刘浓虽然微笑着,但也挑着眉,斜看刘熏。刘熏被他们俩看着,直觉浑身极不自在,不敢自找没趣,倒是规矩了些。

  厅中气氛,尴尬中藏着微妙。

  刘耽一直在打量刘浓,好像忽略了身旁的刘熏,心道:传言倒是非虚,不徐不急,不愠不火,进退有据,颇晓分寸;真是个明净如玉的小郎君,不知是否真具慧才。嗯,听说他极擅咏诗,不如……

  他敛眉品茶,茶香缠人欲醉,赞道:“真是好茶!清神静心,让人舒畅无穷。听闻二十八弟极擅诗赋,为兄亦爱好此道。嗯,来得太过仓促,未曾备礼,愿赋诗一首,请二十八弟予以品鉴,若何?”

  刘熏也喝了一口茶,刚一及口,便撇了嘴,嚷道:“淡如水,没有半分味道,耽兄怎会说是好茶?”

  闻言,刘耽转眼相对,面色已愠,低声喝道:“十三弟!如若不喜,可回车中等待!如若不往,休得再多言!”

  “耽兄!”

  刘熏脸色骤凝,没料到刘耽竟当场给他脸色,实在是挂不住,横了刘浓一眼,把茶碗重重的一顿,站起身,噌噌噌,气冲冲的走了。

  待他远去,刘耽按着膝,身子微微前倾,歉然笑道:“十三弟自小性子便是如此,失礼之处,还望二十八弟看在同是刘氏子弟份上,莫与他计较。不过,他这一走,我们倒好继续品茶说诗了。留下他,他也听不懂,岂不无趣!”

  两人相视一笑。

  刘浓捧起茶碗,浅抿,笑道:“刘府君携弟远道而来,刘浓年幼,礼数多有不周,焉敢怨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半晌,才又续道:“不知刘府君雪日至访,所为何事?”

  想单刀直入!

  刘耽右手四指上下起伏,轻扣着膝盖,笑道:“些许小事,稍后再说。此时雪景正清,岂可轻负。为兄想以诗相赠,莫不是二十八弟嫌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