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5
��他的婚礼再走,就拖半天,即使父王看到鸽子身上的伤,猜到他动了手脚。也会体谅他的吧。

  因为这只鸽子,也因为太过激动,婚礼前夜,赵佑熙竟然失眠了,在新床上烙了半夜烧饼。

  按当地的风俗,婚礼前夜新郎必须睡在新床上,这叫“压床”,最好再请四个童子一起压。可军营里哪有小孩,赵佑熙也受不了别人睡在他和丫头的床上,变通的结果,是用金箔包了四只“金猪”,压在床的四角。

  他怕碰到金猪,只敢睡在床中央,山里晚上风凉,他抖开一床被子想盖,抖落了一身的枣子花生芝麻桂圆。他捡起一颗枣子丢进嘴里,甜蜜的滋味慢慢化开,不禁在黑夜里笑了。

  再想到明晚,这儿就不只他一个人,丫头会躺在他身边,他可以把这些抖在丫头身上,然后开始享用……鼻子里又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赵佑熙暗叫一声“糟糕”。慌忙跳下床,地上随即出现了几滴血印子。他再次笑了,告诉自己说,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

  直到四更赵佑熙才朦胧睡去,临睡前还特意跟小福子交代:“有事马上叫醒我。”

  小福子知道世子心里担忧,就怕婚事有变。他自己也很紧张,根本不敢睡,整整守了一宿。直到看见姑娘屋里亮起了灯,有人出来打水洗漱,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新娘都开始打扮上了。总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还跳出来说:“今天不拜堂吧”。

  新房里也很快有了动静,看着才睡了一个多时辰的主子尚带着困意的眼,小福子劝道:“还早,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赵佑熙往外探着头:“我听到对面好像在唱歌。”

  小福子回道:“那是山里人嫁闺女时唱的喜歌,图个吉利。”

  赵佑熙撺掇着:“你去听听,她们都唱了些什么。”

  小福子很知趣地提议:“您是不是很想去听?前门有人,我们可以悄悄绕到后面啊。”

  赵佑熙什么困意都没有了,运起轻功从树梢上掠到丫头卧室的后面,隐身在一颗树上,听屋里的喜娘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齐眉,三梳梳到儿孙绕膝,四梳梳到满堂富贵……”

  他坐的地方比较高,看不见屋里的人,只能凭想象勾画出丫头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软段晨衣,坐在菱花宝镜前,秀委地,眉目如画。镜前放着各种饰,镜后的桌上放着新娘的喜服和凤冠霞披。等梳好头,丫头就该换衣服了。

  他知道自己没必要这么做,反正丫头晚上就是他的人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个“倒挂金钩”,想看丫头脱下白色晨褛,露出里面的内衣,丫头今晚会穿什么颜色的肚兜呢?会不会是跟喜服一样的大红色?大红的肚兜衬着丫头凝脂一样的肌肤……啊……

  屋里的人慌忙四顾,连新娘子都站了起来,刚才那一声惊叫好像今天的新郎官哦,外面生什么事了,怎么像有人从高处掉了下来?

  七月初九巳正,也就是现在的上午十点,鞭炮齐鸣中,蒙着盖头的俞宛秋被人搀进了世子寝居的正厅,那里早已布置好了喜堂。王爷坐在主位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喜娘跟在新娘身边说着祝祷辞:“一步百花开,二步踏金阶,三步跨银台,四步进房来。”

  一身大红新郎装的赵佑熙站在喜堂中央。看着他的丫头一步步朝他走近,眼眶里有些热的感觉,又怕不吉利,忙眨了眨,借着正冠的动作擦去。

  接下来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和丫头一声唱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