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
那嗓,是属谁所有?
是谁说得那么迷人?
又是谁说得那么宠他?
他直觉认为是她,但她否认了,回答得很笃定——奴婢不会。
瞧见他皱眉,她知道他又犯头疼了,缓步挪近他,她半跪着,仰头面向池。
「您别净想些以前的事,好好休息,这样就不会常头痛了。」她不自觉流露关心。
「妳似乎不断要我别想以前的事,要我忘了它,为什么?」
「……奴婢只是不愿看您犯头疼,没有其他原因。」她似乎停顿了片刻才如此回道。
「那妳告诉我,在我耳边说话的女人是谁?」他抗衡着头痛,追问着她不愿让他回想起的过往。
「……奴婢不知道您在问的是谁。」她的心虚,一眼就让人看穿。
「就是那个喃喃说为我梳发为我束冠为我抚琴为我歌唱为我旋舞为我哭泣为我沉迷,为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女人!」他探手将她箝起,双掌握疼了她。
她震了震,肺叶里的空气仿佛因为绞揪而全数挤了出来,胸口的窒碍提醒她要呼吸,但她出于本能地屏息。
「说!」这是他说过的少少话语里,最重的一字。
「……她,是您的夫人。」莫爱恩声若蚊蚋。
「我娶过妻?」罗宵全然没印象,但也无法证实她说的是真话或蕾言。
她沉重地点点头。
「她在哪里?」
「……过世了。」她的眼,从罗宵问出了那个女人是谁时,就不曾再瞧向他,是闪避。
「过世?怎么死的?」罗宵仍追着问。
「……奴婢不清楚。」
好一句不清楚,截断他继续追问下去的可能性。
「她叫什么名字?」
「……奴婢不清楚。」
「看来我若想再问其他,妳也会用这五个字打发我吧。」
「奴婢不敢。」
「不敢?妳正做着这样的事!」
莫爱恩垂着螓首,不答腔。
「我爱她吗?」
「奴婢不清楚……」藏在袖里的粉拳抡得死牢,随着她说话时在颤抖,她纤瘦的肩膀在发抖,贝齿衔咬着的唇瓣也在发抖。「奴婢什么都不清楚……」她艰难地喃喃重复,无法铿锵有力、无法平心定气。
「那么妳清楚些什么,就说什么。」
「奴婢对爷的事清楚得不多,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改恭敬,但摆明就是想含糊带过。
他微微动怒,瞪着她,「既然妳对我的事不清楚,那就说说妳一定清楚的事——妳的断指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再用「奴婢不清楚」来唬弄过去试试呀!
「奴婢的断指,是因为奴婢犯了错才被处罚的。」她回得很快,这僵硬的答案,她已经数不出自己说过多少回,连预习也不用,宛如叹息一样是本能。
「与我一起犯下的弒君之罪?」他再问。
「嗯……」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