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露马脚兄妹受难
��声爬起来,怒气冲冲地问她:“你这是做什麽?疯了不成?”

  “你还好意思问我?”张秀狼狈地爬起来,泪珠断线壹般的往下滴落,嘴角上却是挂着笑,恨自己当初不懂事,又笑自己天真痴傻,又哭又笑地说:“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麽?当初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疼我,为了我命都能不要,我痴傻信了你,想着你受尽辛苦将我养大,能报答你壹番总是好的。可你却几次三番的将我自己扔在嫂嫂面前,尽管说的天花乱坠,做的却全是小人行径,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壹丝担当。现如今我嫁了人,夫妻恩爱家庭美满,你却又来招我,真是非要我把这条命给你才算了事麽?”

  张松发狠拔了那簪子,直接扔在妹妹脚下,脸上壹片狞笑,说:“我小人行径?你四岁那年冬天父母相继病故,我怕你挨饿受冻,拿了家中最後壹点积蓄,兑了些针头线脑去卖。大雪隆冬,逢人便跪,见客磕头,多苦我都不曾埋怨过,日後手头渐宽,我为你请西席、买厨娘,生怕你受壹点委屈。”

  言语间,张松也是泪流满面,捂肩靠着门继续说道:“後来你渐渐长大,越发亭亭玉立,我从未有过这等禽兽心思,你可知撞见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如母狗壹般撅着屁股被个小厮操干,我心里是个什麽滋味?我的确是没担当,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让他们的子女乱了人伦;负了妻子,让她见到这种丑事;负了苏家,明知如此还是蒙骗作亲,但我独独没有负了你,当初是你自己哭着求我i,是你自己光着身子骑在我身上,是你自己说我不i便活不下去!我也不想将你自己留下,可我也没脸见你嫂子,又恨你轻佻,更恨自己禽兽不如。是以每次成事总要自苦,可是再见了你,还是按捺不住,凭什麽别人操得我操不得?”

  之後兄妹两个相顾无言,只是默默流泪,突然房门大开,苏权阴沈着脸踱了进来,对张秀说:“好壹场兄妹情深!你还有什麽话讲?”见她并不言语,又说:“云姜,把人带上来。”张秀壹见那被五花大绑推搡进门的人,顿时瘫倒在地上,大哭不止。这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张家那小厮黄二,苏权脸色铁青,坐到张秀旁边的椅子上,对她说:“这下,操过你的男人可是凑齐了?”

  原来苏权方才不过是假装离去,留下他们兄妹二人,自己躲在屋後偷看,果然见他们原形毕露,正坐在椅子上想这事要如何收场,就听那小厮开口求饶,苏权也不理他,直接对云姜说:“带他去县衙,此人入府偷盗,请知县大人做主!”云姜应了声是,便将人带走了。

  然後又对张松说:“我与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也从未因门第差异而小瞧怠慢了你们。不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竟是摊上你们这样壹户人家,事到如今,你说如何是好?”张松心知此事不得善了,此地风俗,dangfu要骑木驴游街,鞍上装个硕大的假yanju随着木驴前行抽动,不过壹盏茶的功夫,那妇人便因被捅坏了ying-dao、脏器流血而亡。不管多恨,到底不能眼看着她受死,张松慢慢地向着苏权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是我张家对不住你,伯安想要如何,我再没有不应的,只求你看在这壹年来夫妻情深的份上,饶过小妹!”

  “看来还是你亲哥疼你!”苏权对张秀说:“不管方才说得有多怨恨,此时竟是愿意舍命救你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那梅花簪甚是锋利,你自裁了罢!”

  张松闻言壹楞,随後苦笑壹声,对妹妹说:“秀儿,你以後好自为之!”便站起身上拿了那簪子向自己喉间刺去。

  张秀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壹把抱住他的手哭道:“哥哥不要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死也该是我,你若是死了,嫂嫂和侄儿要如何生活?”

  张松壹把推开她:“我这也是罪有应得,死了倒是解脱。”说完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