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再遇险计
��赞之语也非本宫一人之道,便是陛下也是常说的。”谦顺,自然是好的,不过以着谦顺做了皮囊私下却在行那些恶算之事,秦疏酒可就不喜了。也是这一番轻语落后,便是眸溢笑意,略着一扫看过,便是这一扫在跟侍安平公主身后的宫婢手中瞧见了纸鸢,只是瞧了此物,秦疏酒当是再道。

  “纸鸢,六皇子与安平公主今日可是特着上了御园放纸鸢?”秦疏酒既是已询,安平公主也是回了,略着欠了身而后应了语,安平公主说道:“回窈妃娘娘的话,今日便是起兴,想要上御园放放纸鸢。”

  她也是许久不曾与六皇子一道了,今日难得六皇子得了空,且也是个好的天气,便是起了这样的兴致。纸鸢这物秦疏酒也是多年未碰,今日这样忽着瞧见到也几分怀念,因是秦疏酒已没了这一份心思,帘儿与南枝又不是喜玩之人,故而自拟宫也无纸鸢之物。如今听了秦疏酒这样一询,七皇子也是起意而后瞧了过去,便是头一遭见了纸鸢后,七皇子不禁对那物起了兴致。

  瞧了七皇子如今的模样,便知他已起了兴致,也是见了这般,六皇子当是笑着说道:“七皇弟好似喜呢,既是难得巧了遇上,莫不然儿臣带了七皇弟以及安平放纸鸢如何?”

  话是笑着道出,六皇子倒是显了为兄之态,六皇子这一份好心起意,可由不得秦疏酒不多心,只是他的这一番话显然是顺了七皇子所盼,也是因着六皇子开了口,七皇子便是询了秦疏酒的意思。话已道了,秦疏酒如何可拒,若是拒了岂不是叫人觉着她对六皇子起了警觉,便是不望留下这等事祸,秦疏酒终是开口应了。也是见了秦疏酒应后,七皇子这才露了喜意,便是瞧着七皇子随了二人一道去了,秦疏酒这才侧语嘱道。

  “仔细盯着,小心六皇子。”

  今日的天的确适合放纸鸢,不过才将纸鸢放出,顺风也就是一会之事,纸鸢已是乘风而上,扬于空中。宫里头所能戏耍之事说实的倒也是少的,除了绣花扑蝶,唯一还算讨了公主喜欢的便只剩下这纸鸢了,高高飞起的纸鸢随风而上,飘得极高,也是看得极高。便是瞧着那高起的纸鸢飘于顶处,安平公主也是仰了头看着,也不知这一番瞧看到了什么,安平公主的双眸中显得几分迷离。

  当是这般瞧着,看着纸鸢忽高忽低,安平公主忽是说道:“这纸鸢乘风而去,飞得倒也是高的。”这话落后一旁的南枝心中不免一触,而后应道:“纸鸢本就如此,起风了,便也是乘风而上,风越是大,纸鸢飞得也越高。”

  虽是不曾放过纸鸢,南枝却也是远远瞧过,如今闻了安平公主那一番言,倒也是顺着说道。只是她的这一番话换来的却不是公主的应允,而是一声道不明缘由的轻叹,轻轻的一声叹,倒是将那满腹的愁都舒了出来,仍是往着空中纸鸢,安平公主说道。

  “飞得再高又有何用,终归不是叫一条细线困着,风越大,飞得越高,瞧得也是越远,最后仍是逃不得这四四方方的地。”

  这一番话,已是淡得几分听不清,却是每一个字都透着轻愁,安平公主贵于龙裔,可即便如此又如何?终日所瞧的也只是这四四方方的天,在旁人看来公主之尊甚至尊贵,却只有她们才知,不若自己飞得多高,在旁人面前多遥不可及,终归还是叫那样一根细线束住,不若如何皆是由不得自己,命运始终握在旁人手中。

  安平公主再叹,再叹一生已是如了纸鸢般受了牵束,纵然贵为公主,也是万事皆不可如意。安平公主这一番叹气,倒也直接将话叹入南枝心中。

  安平公主所叹的确叫人触心,只是在闻着她叹语之时南枝也未忘了留心一旁的七皇子以及六皇子。七皇子甚是喜着纸鸢,此时正是仰着头看着天上随风而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