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杀机瞬动
��,最终定案的只能是当今圣上。若是璃清真的属意于七皇子,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也就白费了,一直以来六皇子皆觉着大统之位必落于自己身上,谁能想到后头会出这样的事,突然多了个七皇弟,璃清还那般的疼宠了他,甚至连传国玉玺也成了七皇子手中戏耍之物。

  这样的事,旁的皇子可从未得过。

  秦疏酒还怀着七皇子时,他心中便有几分忌讳,如今这抓周之礼上所现的一切,更叫他觉了心中不安,七皇子,六皇子已觉此人留不得。七皇子的存在于如今的六皇子而言便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六皇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便是愈想愈觉着七皇子甚是威胁,方才道言的那一番话,六皇子语中已是多了几分抵怨之意。

  他憎恶七皇子,从他的话中便可听得出来,只是六皇子的心怨于郑皇后而言,却好似入不得她的心,便是坐于那处听了六皇子道语的怨言,语落之后仍是不见郑皇后面色起异,六皇子当是怨了气说道:“母后,难道您就不担心?”

  纵是郑皇后乃是璃清的发妻,不若何人继承大统她皆是嫡母,可是嫡母便只是嫡母,终归是比不得自己的生母。若是璃清真的属意于七皇子,想来宫中最是不得忍的便是当今皇后。对于璃清的这一番属意,郑皇后当是心有抵意才是,可如今看来,她倒是比六皇子所想更是镇然。便是一番愤心之事于郑皇后而言好似算不得什么,六皇子已是显了几分焦躁,因是实不可忍,六皇子只能开口再询。

  这一次问询到是得了郑皇后的回应,便是看着面已露了憎怨之色的六皇子,郑皇后正语说道:“母后与你说过几回?便是心里头再如何的不痛快,面上也不可显露出来,难道这些话你都没听进去?”

  他所焦心的乃是储君之位,郑皇后却还在纠正着显不显怒意这等琐事,如此镇然之语怎能叫六皇子定心,当是更显焦意,六皇子急语说道:“可是……”话仅是出了口,言还未吐道出,便叫郑皇后再断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连面上的怒喜之色都不能克制,本宫如何指望你成了大器,又如何继承着万朝大统。”

  六皇子的急辨非但不能叫郑皇后理了他此时的焦躁,反是重了声直语斥责,因是突然压下的怒语,叫六皇子的心直接刺了一顿。明了郑皇后是真的起了隐怒之意,六皇子也不敢再多言争辩,便是垂目处于那儿,而后恭歉回道。

  “是儿臣过于急躁,愧对于母后的教诲,还望母后宽恕。”

  懂事的孩子,才能叫人宽慰,也是因着六皇子明了方才的过错,垂目致了歉后,郑皇后这才收了瞬压下的怒语而后复了常态说道:“你心里头焦急,母后心中也是清明,不若你心里头担心,便是母后心中也是猜思的。只是陛下的心思,岂是那般好猜,便是这一事,母后也几分瞧不明了。”

  她自视也算猜得清透璃清的心思,不过七皇子抓周之礼上,璃清所行总叫郑皇后瞧不明白。因是重新提及,不得沉思再寻,便是见了郑皇后开口道了这一件事,六皇子轻语说道。

  “父皇这一次的心思,莫不成连母后也猜不透?难道母后觉着父皇此意不如外界猜道,是属意于璃允琰?”外头因了这事,都觉璃清心中是偏向自拟宫,便是郑皇后这等侍奉多年的宫中老人,才会疑觉璃清此举藏了隐下的心思。只是隐隐觉了这般,却又猜不透璃清此举之意,着实叫郑皇后惑了疑心。

  因是六皇子疑了询,郑皇后也是心中一动,随后说道:“若是照了这一事看,陛下此举确叫人觉着他心中已偏自拟宫,可是本宫这心里头,总觉得事有蹊跷,陛下当不仅是面上这个意思。”

  纵是陛下真的起意,可七皇子不过襁褓中的婴孩,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