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甚是惊险
不够小心,宫中办行时偶然不留神便会磕碰左右。有时这桌上放个器皿瓷器,叫婢子这样一撞免不得晃了就要落于地上。器皿落地总是惊了入眠的七皇子,因是恐了婢子行事不慎,总是惊了七皇子安眠,南枝姐姐便是总着留心婢子这处,一旦婢子不慎撞落何物,她便赶忙的上前接过,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如今这身手。”

  那器皿瓷器落地,砸碎出的声音也实在叫人心惊,便是安眠中的七皇子叫那破碎的声音惊了,也是难免之事,南枝会叫这事逼出这等身后,倒也可原。当下璃清便是点应了头,而后说道:“为了七皇子安眠,倒是辛苦你这婢子了。”

  璃清这话一落,南枝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下的,当即便是伏叩,南枝说道:“照顾七皇子乃是婢子天荣,婢子万死不敢觉着辛苦。”

  刚才那一件事也是有惊无险,好在帘儿机敏,倒是将这一件事以了一个合理的说辞搪塞过去,当下便是看着帘儿随后露了赞喜之色,秦疏酒接口说道:“陛下,您莫看帘儿平日瞧着机敏,事实上这个丫头最是没个心神,有的时候迷糊起来也是叫人气得很,便是臣妾这宫里头好些个器皿,都是她不甚碰落的。倒也辛苦了南枝,这段时日又要伺候臣妾又得小心这那些碰落的器皿,实在辛苦得紧。”

  一个人两份心思,的确辛苦,当下璃清也就不在续询南枝接了七皇子之事,反是心疼起她的身子来。便是看着她,璃清说道:“你如今最是需要休息,她这般可是会搅了你?”

  秦疏酒与七皇子如今正是需要休息之时,宫中这般吵吵搅搅于他们的修养并无利处,当闻秦疏酒那一番话后,璃清已经起意想要将帘儿从秦疏酒身边遣走。只是这一份起意不过刚起还未道出时,秦疏酒已瞧明他的心思,未等璃清开了口,秦疏酒已是先一步出声说道。

  “听着听着也就惯了,倒也不觉着搅了,陛下是知道的,臣妾素来不喜闹,自从苏姐姐走后宫中更是罕着笑语,便也是这丫头偶的犯迷糊能叫臣妾瞧着笑上一笑。虽说她这样总的迷糊是会搅了七皇子,不过臣妾也是瞧惯了,故而一直不舍,若是宫中没了她与南枝的斗嘴,总觉着少了什么。”

  帘儿可是个机灵的主,秦疏酒怎能叫璃清将她从自己的身边遣走,当下已是笑着先一步说了,倒也言了帘儿对于自己的重要性。璃清如今这般宠着她,自当不舍她过得不舒坦,既是帘儿的迷糊于她而言乃是平素日子上的调剂,璃清也就不在言那将她遣走的意思,便是几番的叮嘱,随后也就作罢。

  七皇子皇子因是受了惊,故而已叫乳娘抱入寝内,璃清政事之上又是繁多,也不可在自拟宫呆上太多时候,便是陪了秦疏酒又说了些话,而后与郑皇后同六皇子一道离开。离开之前六皇子还像秦疏酒赔了罪,便是为了方才那一事而请。

  面上看着那一件事与六皇子并无干系,秦疏酒自当不能多言什么,只是道了无事随后恭送璃清与郑皇后离开。便是等了他们离后,南枝这才吐舒了口气随后说道:“方才实在有惊无险,若不是帘儿机敏,只怕今日就糟了。”

  这一事若是真叫陛下上了心,一番审问自当不可少,南枝只要入了审,郑皇后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说南枝自是不会吐露半句,不过那要受的罪也可想而知。

  此事事出突然,也怪不得南枝,便是看了她示意莫要自责,秦疏酒这才入了殿内探看七皇子。乳娘已被遣了出去,七皇子也已安然入睡,看着摇篮中安眠的七皇子,秦疏酒这才觉了心中一阵猛揪。若不是南枝习武,方才若不是南枝抢得及时,她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这样回想起来才觉着心都快停了。

  方才那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