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令丞言劝
�道,这倾氏一族的脾性便是这般,执拗得撞了南墙也不见得肯回过头。秦疏酒的执拗,慕容端若是清楚的,当下不禁舒叹了气,慕容端若复了往时模样随后看着秦疏酒,说道。

  “兮儿,上苍垂怜,是给了你一个孩儿,不过它给你这个孩儿不是叫你拿去当了利器,设套要人性命。这是你的孩儿,也是倾氏一族最后的血脉,兮儿,难道你真舍得叫老将军的血脉就这样彻底断了。”

  旁的话,或许不能叫秦疏酒触了心,不过这一番话,却直接入了她的心口,因了慕容端若的话,秦疏酒的身子下意识的顿了僵。便是顿僵之时已是忍不住抬起手,而后覆在已是微这隆起的腰腹上,秦疏酒噤而不语。

  是啊,她一直在想复仇,要为倾氏一族报仇雪恨,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也必要那些人将欠他们一族的命债全数偿还。所以她要狠,她必须狠,她要用腹中这个璃清的龙裔拉下宫中最后的一位仇人。

  可是她却忘了,腹中的这个孩子不只是璃清的骨血,同时也是她的,他的身上也流淌着倾氏一族的血脉。她是倾氏一族活下的最后一人,这个孩子,也是倾氏一族最后的血脉。

  身上同样也留着倾氏一族血脉的孩子,她真的要用这个孩子的命,去行一个不知是否会成的布局?

  那一刻,秦疏酒迷惘了,她不知自己所行是对是错,对于自己,对于一族,是对是错。

  当那手抬起并且覆在腰腹之上,慕容端若便知他方才的那一番话秦疏酒已是听入心中,当下便觉此事或是能说服秦疏酒,慕容端若便是一顿,随后说道:“这个孩子不只是陛下的骨血,最重要的他身上还淌着倾氏一族的血,他是倾氏一族最后的血脉。兮儿,你不是一直都在说,说这个江山是倾氏一族为陛下争下来的,你要陛下还给你,有何错?错,倒也是没错,这个江山本就有着倾氏不可叫人取代的功绩,便是要将江山拿回,又有何错?江山要拿回,你要拿回倾氏一族为陛下争下来的江山,现在连着上苍都听到了你的话,垂怜赐了你一个淌着倾氏一族的孩子,你怎能狠心将他用于利器,去取旁人的性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上苍恩赏的,是上苍恩赏的淌着倾氏一族血脉的孩子,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仇恨,将自己的孩儿折于腹中,将倾氏一族的血脉就这样断了。

  那一刻秦疏酒已是定了决心,这个孩子她要留下,便如了慕容端若方才那一番话,这个江山既是倾氏一族为璃清争下的,那么她就要璃清将这个江山还她。

  慕容端若最终是说服了秦疏酒,让她明了腹中的孩儿确是上苍垂怜,对于倾氏一族的垂怜。为了一族最后留下的血脉,秦疏酒也不再孩儿身上动着心思,便是将那一份心思皆用在保了孩儿之上,倒也谨慎得紧。

  秦疏酒如今对于这个孩儿,倒也重视得紧,便是清宁殿那处一如既往安静,全无动手的意思,倒也叫人忍不住心中思了。

  莫非郑皇后本就无害人之心,一切皆是她们多想?

  郑皇后无害人之心,这宫中最是诡思的便是她,至了如今都无动手之意,只怕她也是忧着秦疏酒算思好了要将龙裔之事推挂到她身上,倒是不慎便极有可能落到同陈书仪一般下场。陈书仪欲害秦疏酒以及腹中龙裔,这一件事璃清正是盛怒顶处,若是这个时候这个与秦疏酒扯上干系,即便皇后的尊位也难逃责处。

  与其这样的时候去触了这等霉头,倒不如静静等着,宫中时日极长,总能寻到最合适的机会。

  清宁殿若是不肯动,这一件事也就没法子同郑皇后扯上干系,到也叫秦疏酒专了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