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疑心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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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这个心思到真是动到了点上,竟然真吓出不少话来。

  山石之上惊了镶珠魂魄的枯发,便是南枝特地备下的,特别为镶珠准备的厚礼。镶珠心中早就有了亏恐之意,加之这段时日总是梦到冤魂索命,如今焚烧纸钱之时惊见缠垂枯发,如何不彻底惊散了魂魄。

  李御女之事自当不敢再有隐瞒,当时一股脑便是全都道了出来。从镶珠那儿闻的有关李御女隐疾之事,南枝一字不漏全都说与秦疏酒知晓。便是听这南枝所言沉声不语,半晌之后秦疏酒才说道。

  “世人皆道李御女之疾,乃是候贤妃所致,倒是谁也没有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烩宫那处也在这一事上掺了一脚。舒宁膏吗?倒是难为了梦修仪有着这一份巧心思,竟将含羞养炼掺入脂粉之中制了舒宁膏赠人,倒是害人害得无声无息,又可将这一件事与外头撇得干干净净,这借刀杀人的手腕,真真是高了。”

  人,明明是她害的,可是最后一切过罪却都落到了候贤妃身上,她非但未因这事受了牵连反还获了个善行的好名声。陈书仪的心计跟手腕,到也是这宫中头一人了。

  当时李御女因含羞之事染上那落发脱眉的恶疾,因是早早闻过含羞的恶害,秦疏酒一早也是清的,只是当时事出之后秦疏酒心中也起过几分惑意。含羞虽对女子容貌有损,可终归不是什么善恶之物,怎会碰触不过些许时候就起了那样大的恶效?当时见着李御女恶来极迅,秦疏酒心中不是没有起疑,只是她与含羞并未深熟,故而也不敢妄下断言,如今闻了这一事,到也是为当年的疑虑解了惑思。

  当是不由沉了阴笑,秦疏酒的那一番话,倒是夸赞之意着甚。她是真的打了心里佩服起陈书仪来,倒是帘儿闻了这一事后,可就显得有些过惊了。同南枝一般,帘儿一直觉着宫中若道还有善存之人,恐怕也仅有梦修仪一人得以获称,谁知今日所闻之事却是断了她先前所思。她实在不曾想过梦修仪竟是这等佛面蛇心之人,平素瞧着人是极善,可是私下做出的事,倒是叫人想不到的极恶。

  听闻之后人已愣了,便是面色也是煞了白,当是惊露诧煞之色,微是思了片刻后帘儿这才惊道:“实在叫人想不到,梦修仪瞧着那般纯善之人,心底的心肠竟是黑成这般,倒是这借刀杀人的恨计,世间几人思得出来?”

  极恶之人并不惧人,便是这等心中明明毒如蛇蝎,可面上仍是佛面善心才是最叫人觉着恐怖。已是叫陈书仪的心肠惊得无言可说,帘儿已是诧愣不语,便是惊愣之下闻了南枝道愣一哼,而后说道。

  “越是纯善之人,所思的法子越是恶毒,这样的事有何可惊的。”

  有时那瞧着越是温善之人,心中往往最是恶毒,不若是陈书仪还是秦疏酒,皆是这般之人。南枝的这一番话,到也无了旁意,帘儿也未听出她话中深层,便是闻后当是说道:“纵是李御女这一事真是梦修仪所为,可帘儿仍是百思不明,梦修仪为何要费了这样大的功夫要了李御女的性命。李御女不若如何终归只是一介区区宫婢,便是得了陛下的隆宠也见不得能够长久多少。若是要说,李御女的得宠与梦修仪并未直接的利害干系,她为何要费了那般的心思借刀害人?”

  舒宁膏,光是听着要将养炼出来的含羞掺混其中,便知这必是言极其费时费力之事。为了那样一个无害又伤不到自己的得宠宫婢,陈书仪实在不用动到这等心思,便是这样一处总叫帘儿觉着说不通。

  也是闻了她的喃声疑,南枝当是接口而道:“这宫里头害人哪就需要什么根由了,保不齐她就是瞧不得李御女得宠,故而欲害了她。”

  宫中行事想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