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云麾归朝
�惮宇文生的兵权,这一件事不好办了,如今见着璃清面上的怒,倒叫秦疏酒觉了欣喜。当下心中已是起了几分胜券之意,秦疏酒说道:“陛下也是莫责云麾将军了,云麾将军素来征战沙场,那个性子也是随性惯了。恐怕沙场之上便是个顺应本性的主,倒也没人多加管教,以至于连着归京必须先请陛下一事也给忘了。陛下也是莫与云麾将军计较了,便是看在将军征战多年为姜国也是立下不少战功,便是宽恕他这一次?”

  这宇文浩可是此行要紧之人,若是因了这样一件逆旨的小事便叫璃清责了罚遣回西北边境,秦疏酒布好的这一场戏还如何唱下。也是为了自己精心不下的那一场戏码,这求情的好话自当要说的。

  不过话是说着,却也不忘引着旁的。

  秦疏酒那话听着也是和劝之意,只不过话中一句倒叫璃清觉得可笑,怒意虽是淡了不少,不过语中的冷意倒是凛了几分。阴阴便是一笑,璃清说道:“无人管教,看来这宇文浩在西北边处乃是由性惯了,便是骠骑将军也不知教些规矩。”此话落后便见秦疏酒了然一点,随后接道。

  “骠骑将军只管战场之事,自当没有闲心去管云麾将军平素之事。至于监军的将官,这骠骑将军都不管的事,只怕他们也是不敢管的,也是怨不得云麾将军成了这般。骠骑将军便只有这样一个爱子,免不得几分过宠,便是忍不得多加管束也是当的。陛下可是记得前些年……”

  原是想说了什么,谁知这话到了嘴边到像是惊了似的,倒是紧着收了口。秦疏酒这忽然的收语璃清怎会看不出,便是见了她眸色有异像是记了何事,便是出声说道。

  “前些年何事?有事便是直说,在朕面前无需顾及。”

  “可是……”纵是璃清这般说了,秦疏酒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倒也是璃清再语让她实说,秦疏酒这才言道。

  “臣妾只是忽的记起一事,前些年云麾将军因一事不喜,便是失手打死了一个县官的儿子,这一件事怎么说也是人命官司,可下手之人毕竟事云麾将军,纵是那个县官觉着冤屈,可事往上报后因了骠骑将军亲自出面,这一件事倒也不好审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就此罢了。”

  这一件事璃清也有印象,如今叫秦疏酒这么一提,倒也记了起来,便是眸色更冷,璃清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朝官倒是越发不将律法放在心上,人命官司因了骠骑将军出马便不好审了?朕到还是头一次晓得,骠骑将军的面子在朝臣之中比律法还重。”

  宇文浩不是没有因事打死过朝臣之子,不过那些都是璃清开恩故而才免了宇文浩罪行,此乃圣上天恩。可是骠骑将军出马便可平了杀人之罪,便不同了。

  此事与璃清而言,便是对璃清的一种挑衅,毕竟现下在朝臣眼中,他骠骑将军已是个能代替皇权的主,他的意思如同圣旨一般。

  对于当权之人,这样的事最是不可容忍,只怕如今在璃清心中,更是定了必除骠骑将军之心。

  普天之下能要了宇文生一切之人,便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只要他的心思已起,秦疏酒的那一场戏也就成了大半。

  戏的慢着来,看的人才会觉了精彩,便是云麾将军这一份忤逆之罪,秦疏酒也不能只叫璃清记了宇文父子。当下略欠了身,秦疏酒轻道:“陛下莫动怒,小心龙体,臣妾斗胆求了陛下看着骠骑将军一生功绩上,就别为此怪了云麾将军。指不定云麾将军此次抗旨而归,是因德妃姐姐思念过急私下急召,一叙常年不见之思,还望陛下体恤德妃姐姐,便是莫责了将军。”

  这宇文一家皆是由性之人,这样之事倒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