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言诚相劝
心都僵顿。南王妃的面上早无半分血色,便是急着想要为世子解释,倒是秦疏酒像是不觉这语之下有何不妥,只是看着世子而后瞧了南王妃说道:“王妃一人,却不曾也能将世子教得这般的好,倒叫本宫佩服。”

  说完可是一笑,倒也像是没瞧见南王妃异色的面容,便是看着帘儿端了酥糕入了寝内,秦疏酒接过酥糕喂与世子,而后笑道:“世子方才之语倒叫本宫喜得紧,对了,本宫前几日倒是得了几件稀罕之物,如今正在宫里头放着。世子可有兴趣瞧瞧,可是陛下恩赏的,据说乃是魏国送来的稀罕之物。”

  小孩子玩心最是重,便是听了有那外朝贡入的稀罕玩意,当下便起了玩心,也是顾不得旁的,便是求着想去看看。秦疏酒本就是谋思着将世子遣开,既然他对那几件稀罕玩意儿有了兴致,秦疏酒自当不会藏私。当下笑着看了帘儿,倒是命了她带着世子一块下去玩。

  领了命的帘儿当是牵了世子的手便是要将他领下堂,世子与帘儿欲离之时,秦疏酒又看向静灵郡主,而后柔了一笑,再道:“难得郡主也一块入了宫,何不与世子一道看看,真真是稀罕得紧。”

  秦疏酒的笑语刚落,静灵郡主那儿也是微了愣,下意识的瞧了母亲一眼,便是这一眼叫秦疏酒明白。这静灵郡主可非倔性之人,若是劝服了南王妃,和亲之事当也是妥了。心中已是明了,倒也不急着开口,倒是南王妃那儿心已沉入极点。

  陛下那一份入宫圣旨至了南王府,她便知断无好事,如今秦疏酒此意显然是有意遣开世子与郡主,当下更叫南王妃心中不安。便是心里头惴惴不安得紧,可又奈何自己不过人臣,忤不得上位者的命,当下便是幽沉了面色,南王妃扯了笑说道。

  “既然是娘娘的美意,咱们也不能辜了娘娘圣恩,你便随着季儿一块去吧。”

  母亲的意思,静灵郡主自当不会背了,当下也是领了意,而后起身随了帘儿以及世子出去。也是等着三人皆出了殿堂,秦疏酒这才取了案台上的茶,吃了一口。入口的清香,倒是也极好的茶,便是一口吃下见着南王妃无动之意,秦疏酒笑着说道:“这乃是陛下今年赏的铸雪芽,宫中也是头一份,王妃不尝尝?”

  也是闻了秦疏酒此番话后,南王妃干了笑,而后取了茶抿了一口。也是一口浅尝而已,便是连着茶的味道都没吃出,那般沾过忙是谢了秦疏酒恩赏。

  南王妃瞧着也是个聪明之人,此时见了她的面色,怕是已明此次入宫绝非幸事。这般聪明的女人,倒也不能胡乱闲扯,便是看着南王妃而后一笑,幽着一叹像是叹感似的,秦疏酒忽的开口说道。

  “匆匆老老岁月尽消,一个不留神的功夫本宫入宫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有时忍不住想着,这岁数流逝当是何样,可会叫容颜渐老?”这一声叹怕是世间女子皆叹之事,只是此刻的南王妃心中实在难安,也是无心去叹这等无奈之事。便是苍着面色,南王妃说道:“这岁数便是如此,可是叫我等凡俗之人奈何不得。”

  话音刚落秦疏酒忙是幽的接了一叹,而后说道:“是啊,这年岁之事实在非我等庸俗之人可以奈何的。”这一番感叹听着像是无意,却还是叫不安的南王妃起了几分惊诧,惊觉方才之语有些过失,南王妃急忙说道:“娘娘乃是天人,岂能用凡俗加以权定,臣妾方才之语只是叹了自己,年岁流逝却是奈何不得,只能苦思。”急语解释,是不想开罪于秦疏酒,倒是秦疏酒最是不计较这些,便是见着南王妃忙着解释,秦疏酒笑着说道。

  “王妃这话说的,谁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于本宫而言倒皆是一般。只不过真要细的说,王妃怕是比本宫更切明岁月流逝。毕竟身侧养了两个孩子,这前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