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七章 将军夜探
��的忍耐几乎陷入掌中,秦疏酒再问,她在问这是为何。

  这一件事本是不打算说与秦疏酒知晓,然而现在挑开了,若是不实说,又如何能瞒过秦疏酒。这一件事早晚也是要叫秦疏酒知晓的,既然如今她询了,南枝也只能明道。也是咬紧了牙关一番结思,南枝终归还是开口说道。

  “内侍省的那些人的确将大小姐的尸首弃于乱葬岗内,不过事后浴堂殿那儿又遣了人将大小姐的尸首带了回去,那些人……”

  后头的事南枝已是说不出口,便是这样一个陪在她身侧历经多少算计的女子,再回思这一事后,语中难掩哽咽。后头的话,也无需多言,纵然南枝没有明言,不过秦疏酒还是能猜出那是个怎样的下场。

  丽德妃与长姐之间的恩怨,那是数十年的恩怨,在这样的恩怨之下,她如何能放过长姐。长姐虽然已经死了,不过她的尸首仍在,纵然已叫他们伤得伤痕累累,可依了丽德妃与长姐之间的那一份恩怨,她断然不会叫长姐死后安宁,便是人死了,她也会穷尽一切法子叫长姐死后也不得超生。

  长姐的尸首只要落入丽德妃手中,必然无再存的可能,当下失了声的冷笑,秦疏酒的笑由一开始的压沉再到最后的讥讽,最后仰头狂笑。那声声宛若失了魂的狂笑叫南枝瞧着都觉心惊,心中实在忧心得紧,南枝忙着问道:“姐姐,您没事吧,姐姐。”

  心中焦虑万分,却又不知当如何,便是一番问劝之后秦疏酒的笑声突然收了,直接呵冷的笑了几声,秦疏酒阴了眸眼瞧着床铺,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年害我一族上下遭血尽染,全族无论何人死后尸骨不得安生,而现在呢?他们竟连我最后的一份奢盼也要夺走。长姐,居然连长姐的尸首也不肯还给我,丽德妃,若是不要你全族性命,断你一族根脉,我秦疏酒,誓不为人。”

  最后那一番话便是咬着牙道出,字字从牙缝中强挤言道,秦疏酒誓要叫宇文一家付出全部偿还。

  原先身子还总的不见大好,谁知将长姐之事如实告知后,除了那一日痛绝揪心外,秦疏酒的心绪竟然彻底平定了。面上不但未露半分深痛之意,竟是全力配合慕容端若的诊治,因着秦疏酒全力配合加之慕容端若却乃圣手,秦疏酒的身子日渐见好,倒也可下了地。

  如今这等情况,下地已是极限,因着璃清忧心倒也下了令不许秦疏酒上外头行散,也是谢了璃清关切,秦疏酒倒也听话的呆在宫中,对外万事皆是不应。

  便是这几日身子更是见妥不少,因着白日歇息得有些久了,入了夜倒是没了几分困意,秦疏酒便叫南枝扶了她在寝内来回行走。重伤之下自当得好生歇息,不过也不能叫身子钝了,便是一番渡行时,南枝猛的听见殿外传来异响。当是凛了色而后示意秦疏酒担心,南枝朝着那异响之处瞥去,便是一眼落后正欲无声上前探个究竟,谁知人还未动那异响传来的窗口竟叫人推开,颜阂自窗外入了内。

  惊见颜阂私入殿寝,秦疏酒与南枝皆是惊的,尤其是见到颜阂此时略显的邋遢狼狈样,更叫秦疏酒觉着疑了。便是惑而蹙了眉而后审量着颜阂,秦疏酒默声无言,便是颜阂入了内殿后先是微着顿,而后上前揖道。

  “末将拜过窈妃娘娘。”

  “颜将军这一份拜见倒是与众不同得紧呢。”并未因了颜阂深夜闯入惊了外头内侍,秦疏酒仅是露了笑而后打趣说道,便是一面说着,秦疏酒可没忘着细量面前之人。

  重归京都,颜阂虽然蜕变极大,不在是以往的芊芊美玉佳公子,那可本身所具的气质仍是有的。不若何处看着他,皆是衣冠洁整,刀剑佩于腰侧,凛眸冷扫形态挺拔,不若何时看到他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