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五章 垂败命亡
�单,入体之下剑身抖挑,便是硬生生的将那道剑伤扩大数倍。

  倾羽君这一式本就是弃命之举,不成功便成仁,身后断然不可能有护,便在她的攻势叫秦疏酒以躯挡下时,她的命也是断在这处。颜阂的剑破体而入,倾羽君再无续劲的可能,便是身子僵顿手的力道在那刻也抽去,倾羽君软了身子前倾跪下。

  此攻之后,倾羽君再无发难的可能,便是失了力气跪于那处。至于叫她以软剑穿胸而过的秦疏酒,穿体之后更是命也去了大半。倾羽君已是刻意避了要命,可为了做足这一场戏,狠手还是必下的,那样的伤势莫说秦疏酒,便是落于习武之人身上也足够要去半条性命。

  胸穿而过,命已去了一半,便是璃清怎么也没想到秦疏酒会舍命相救,在那颠退失力的身子往后跌倒时,璃清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漏了一半,下意识的上了前随后接住秦疏酒跌下的身子。

  相较于常人而言本就几分冰冷的身子,如今触后更是冷冰,怀中接搂住,璃清恍若惊失般的抱紧她,只是他此时的眸眼。

  却落在前方倾跪而下的倾羽君身上。

  颜阂认出她了,璃清又如何认不出,早在退身避开倾羽君第一次袭攻时他便已经认出她,便是因为认出,整个人才会宛如失了魂般,在她的突袭之下不知闪避。

  倾羽君已经死了,早在二十年前就当死了,可是没有,她非但没有死,如今又持剑重入太明宫,来取他的性命。再见之时虽是取他性命,璃清却知道,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窃喜。

  喜着这个女人,终归没有死,仍旧活于人世间。

  只是这仍活又如何?终归一切已是过往,她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往前。当颜阂的剑从倾羽君的后背贯穿时,璃清听到自己的心也随之撕裂,这一份撕裂在他接了秦疏酒下落的身子时,也无心瞧上一眼,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在倾羽君身上。

  双目交错,这是二十年后的又一次双目交错。第一次的两目相交,倾羽君爱上了这个男人,也注定将自己以及全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这一次的双目相交,却是情尽之后的再一次交凝。

  倾羽君这一生的爱恨仇怨,怕是尽缩于这一眼交汇上,她爱着这个男人,同样的,她也恨着这个男人。这样一份恨意在当年灭族的惨痛之下,早已凌于那份刻入骨髓的爱,便是为了一族,如今的她也该了尽了。

  胸口的痛早已麻痹全身痛感,倾羽君只是笑着对上璃清的眼眸,在这最后的一眼中竟还能从璃清的眼里看出深绝的痛,倾羽君都不知当喜还是当笑。趁了最后一口气犹在,倾羽君抬起手掀开覆于面上的人皮,人皮之下展露的是一双布满伤痕的脸。

  大大小小的伤口分布于那张不过巴掌般大小的面上,昔日那艳惊京都的倾羽君早已不在,如今剩下的。

  便只有这一具冰冷的身子。

  倾羽君死了,最后的那一刻,她还是死在昔日爱人的面前,虽然心中仍是带了恨意,不过能用她的死撇清幼妹与倾氏一族的关联,于倾羽君而言,便是值的。

  软剑穿胸而过,倒入璃清怀中,便是这命悬一线之时,落入璃清怀中的秦疏酒下意识抬眸看着璃清。不知为何,也没有缘由,便是晕厥前的凝视。然后这一份凝视却未能换来璃清的迎对,哪怕是低头关切的看上一眼。

  也无。

  璃清的眼中便只有倾羽君,哪怕他自己也清楚,纵然这个女人现下没死,生擒之后他也不可能留下她的命,璃清的眼中还是仅能容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