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三章 惊觉心痛
  璃清疑她,对于她的身份,璃清竟然起了疑心。虽然入宫前便已做了这等打算,可当事情真的临了,秦疏酒竟然觉着心口有些痛。

  那种疑似叫人背叛后的心痛,竟然来得那样强烈,重重的袭来,闷得她连气都快喘不上。延英殿内当着朝臣的面,当着璃清的面,她还能强忍住,可当退出延英殿回了自拟宫后,秦疏酒的面色已是骤然变了。失了血色,白得好似腊冬下的残雪,秦疏酒的面色叫人看着都觉心惊。

  延英殿内究竟出了何事,南枝与帘儿并不清楚,她们可无入殿服侍的资格,便是在外头候着。秦疏酒入殿之时一切安好,未见有何异怪,虽然途中南枝曾见户部工部两位尚书入了延英殿,不过延英殿本就是议政之处,纵是两位尚书真的入殿也无不妥,加之秦天浩也随之入内,更是不觉担心。

  谁知从那延英殿出来后,秦疏酒的面色便是一度骤沉,一开始还只是面色阴沉好似心中有所思虑,谁知愈是朝了自拟宫行去,秦疏酒的面色愈是难看。等人回了自拟宫,那面色已是白得没了本分血色,叫南枝瞧着心中都发了揪。

  延英殿内必然出了何事,若不然依了秦疏酒的定性断不会露出这等神色,待人归了自拟宫后,南枝忙是遣退宫中婢子,而后搀了秦疏酒入了座,南枝询道:“姐姐,可是出了何事?”

  秦疏酒的面色可是叫她惊了,若是不询她心中实在难平,便是询了,可秦疏酒却未有回她的意思,一人坐于榻席之上眼眸不知飘落何处。秦疏酒越是这般,南枝心中越是觉着不安,便是焦忧的看着,心中正寻是否当再问,忽见秦疏酒眸色沉了凛,而后竟然抬手将案台上的器皿全数洒落。

  那些玉瓷陶瓦制成的器皿一扫落了地,脆裂后的碎声叫南枝听得心都沉了,尤其是秦疏酒在怒扫下案上的器皿后,愤沉了眼低吼道。

  “疑我,他居然疑我。”

  忽然压抑暴出的这一番话叫南枝听着心中顿起颤意,尤其是看着秦疏酒瞪眸而视目移旁方,双眸之中隐了血丝,更是叫她的心都随了秦疏酒这番嘶吼揪惊了。不过很快的,她便明了秦疏酒为何如何失态。

  殿内器皿摔裂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殿外伺候的宫婢,闻声急入的宫婢原是想入内瞧瞧出了何事,可才刚推门急入便叫南枝拦下,示意殿内无事而后蹲下身捡着地上碎瓷。南枝一面捡拾,一面出声询道。

  “姐姐,可是陛下疑了您的身份?”便是这样一问如了电闪猛的击入秦疏酒心尖,身子因而发了触,面色又是苍沉了几分,秦疏酒怒目愤道:“他疑我,他竟然会疑我。”复着这样一番话,秦疏酒的重复之语叫南枝愈听心中愈是发着沉,心绪渐是沉下,连着声音也是压了不少,南枝并未抬头迎上秦疏酒的眸眼,只是保持蹲捡碎瓷的动作,出声应道。

  “陛下会疑姐姐,这不是早晚的事?姐姐为何这般动气?”

  有时一句话,无需怒着声道出,也无需撕心裂肺的嘶吼,便是这般轻轻淡淡的一语,就足以叫人冷静。秦疏酒这心中原本揪闷着,因为璃清的起疑,叫她觉着整个人都快疯了,那种揪揪闷闷的痛感,道言不出的沉闷,几乎快将她给逼疯。她也不知为何有着这等奇异之感,只是觉着璃清什么都可,就是不可疑她,因为她不希望他,疑她。

  这样这样揪疼得几乎叫她疯掉的闷痛之感,竟在南枝的那一番话后,消了。南枝的话就像是当头劈入的闪雷,直接叫秦疏酒僵楞于那处。手揪着胸前的衣服,因为力道极大,手上的青筋隐约可视,便是那般坐于那处,秦疏酒的心绪已是散了。

  璃清待她太好了,秦疏酒并非冷血之人,她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