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有惊无险
��青筋蹦起目瞪如铃铛,豆大的汗珠子自额间滚落。生生就要疼晕过去。

  这样的剧痛瞧得秦疏酒与帘儿的面色都白了,倒是颜阂仍是面无改色,取了布便是按住南枝的伤口。颜阂只是按着南枝的伤口,却无给她上药的意思,这些可叫秦疏酒急了,当下便是问道。

  “颜将军,伤药,快帮南枝止血。”

  她这心中自是急的,可颜阂那处却无动手的意思,便只是用绢布按住伤口,沉了片刻后颜阂说道:“她这伤口不能止血。”

  “为什么?”

  “因为她去的是浴堂殿。”

  一语落下当即叫秦疏酒噤了声,心中一轰顿时清明,直接失了面色站于那处,秦疏酒没了声。

  是啊,她怎就关心而乱了,南枝这个伤口根本不能止血,更准确的说,南枝这个伤口不管止不止血皆是一样的。南枝身上的伤乃是箭伤,纵是止了血又如何,那身上的箭伤仍在。南枝不过是自拟宫的一个宫婢,身上连半点武学都无,这样寻常的一个宫婢如今身上竟是留了箭伤,不若如何解释都是说不通的。

  南枝今夜入潜的可是浴堂殿,丽德妃那儿岂能由着这一件事这般轻易的过了,必然叫宫中禁军逐一查明。由浴堂殿那儿,既然从宫里头带回了那个姑子,想来德妃心中已是对自己起了疑,如今有人夜入浴堂殿取了那姑子性命,丽德妃如何不头一个就将疑心打向自拟宫。

  自拟宫必然是逃不过这次劫难,因了颜阂之语,秦疏酒心中已是起了万分思绪,就在秦疏酒不知如何应对时忽闻颜阂说道:“快,将她这身夜行衣换下。”

  虽不知颜阂心中打了什么主意,帘儿还是忙着照办,当她换下南枝身上的夜行衣而后换上平素的衣服时,便见颜阂看着尚有几分意识的南枝说道:“可还忍得住。”

  一句轻询,得到的却是南枝下意识的应答,便是见着她虚弱的应了头,颜阂抽出身上佩剑,随后朝了箭伤处一剑穿过。

  谁也没有猜到颜阂会这般,寝内登时死一般的沉静,便是静后见着颜阂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喊。”这话直接将帘儿的意识拉了回来,当下愣收了神,帘儿高声喊道。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当丽德妃率人赶到时,璃清以及禁军随后跟至,这刚入自拟宫看到的便是那样震人的一幕。秦疏酒吓得已是面无血色。而那秦疏酒身侧贴身侍奉的南枝,已是一身鲜血躺于殿中。太医匆匆而至,在叩罪之后忙着上前为南枝查看伤情。

  因为此事过于惊魂,秦疏酒早已惊得魂不归体,愣于那处半晌未回神。便是猛然一顿而后察觉到璃清前来,秦疏酒的魂才骤的入了身。魂魄才刚归体,泪眼已是朦离,秦疏酒扑入璃清怀中便是哽恐哭道:“陛下。”

  一句陛下道尽方才的惶恐,也叫璃清的心揪一般的疼,当下便是厉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声厉语喝下,帘儿伏跪于殿内,随后恐禀言道:“禀陛下,方才,方才不知怎的竟有一夜行刺客闯入宫中。那刺客极凶极煞,虽然身上已是负了伤,可是闯入殿中仍是欲害娘娘。南枝姐姐恐了娘娘叫刺客伤了,拼死护于娘娘身前,不慎叫那刺客伤成这般。”

  将实情禀奏实明,便是帘儿话落颜阂当即拜跪,随后请罪明道:“是末将无能,听闻有刺客夜入浴堂殿,因是想生擒却不慎将刺客逼入自拟宫内,惊了娘娘伤了娘娘宫婢。还望陛下降罪。”

  他听闻刺客入宫,因是想要生擒不慎将人逼入自拟宫,那刺客也是见了无生还的可能竟